偏偏这些男人都是她们不能得罪的，因此只能尽力与之周旋，既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又要哄得这些人高兴，她们等于是在尊严和生存之间走着危险的钢丝。

钢丝走的久了，即使像她俩这样的老演员也会出危险，就像现在蒋玉琳遇到的情况一样。

蒋玉琳刚卖了两瓶白兰地，看着那些人把酒杯倒得满满的，像喝啤酒一样碰杯、干杯，蒋玉琳脸上满是崇拜的表情，心里却暗骂：“一群土鳖！”

白兰地是需要品的，这种杯口小、腹部宽大的矮脚酒杯就是白兰地专用酒杯，一般只能倒至杯子的六分之一处，以将酒杯横放，酒在杯腹中不溢出为宜。懂酒的人喝白兰地时，都会轻轻的摇一摇，将酒香挥发出来，然后小抿一口含在口中，鼻子吸一口气，再将酒慢慢咽下。如此才能感受到白兰地的醇香和芬芳，而不是像这些人一样牛饮。

她卖这两瓶白兰地的代价，是被客人逼着喝了满满一杯，这桌一位姓张的客人是常来的熟客，另两位年轻人没见过。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在这个场子很有面子，非让她喝一杯，看在白兰地不菲的提成上，她痛快的喝了，现在胃里火辣辣的。

但她仍一脸笑容的说：“张哥，你们先喝着，有事叫我啊。”

她刚想走，忽然被这桌另一个人叫住了：“等一下，美女！光跟张哥喝，不跟我喝，什么意思啊？”

说话这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一身花西装，紧身的西裤露着脚脖，脸色有些苍白，但表情一看就非常嚣张。

蒋玉琳回头妩媚的一笑，说：“哎呀！是我不对我不对！帅哥别挑妹妹的理呀！帅哥是第一次来吧？怎么称呼？”

那花西装说：“我姓赵。”

蒋玉琳走到这人跟前，甜甜的说：“赵哥，妹妹刚才喝的有点急，现在胃里有点不舒服。下次赵哥来，妹妹一定好好陪赵哥喝一杯！”

然后歪头甜甜一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