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暂时不要问,去了再说。”
第二天是周一,林爱在学校遇到了江佑南,红着脸走开了,虽然两人约定好结婚,可是在学校,林爱怎么也不好意思跟他走的太近,况且,也没有人知道她和江佑南现在突飞猛进的关系。
傍晚放学后,她磨磨蹭蹭的等着所有的老师都走完了才最后一个离开,江佑南已经坐在车里等她,看到四周无人后,她迅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跟做贼似的?”
江佑南淡淡的问。
林爱鼓了鼓腮帮,有些窘迫的回答:“不太好意思被人看到。”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以后不用怕被别人看到,在学校里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我说话。”
“恩。”
她点点头,车子驶离了地面,开了一半她才想起来问:“到底要去哪呀?”
“下车了再告诉你。”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望着静海山庄四个大字,林爱紧张的问:“这是哪?”
江佑南率先下车,然后替她拉开车门。
她忐忑的跳下去,跟在江佑南身后追问:“你不是说下车就告诉我的吗?”
他停步,回头说:“我母亲住的地方。”
她震惊的瞪大眼,二话不说调头就跑,江佑南一把将她拽回来:“你跑什么?”他问。
“你母亲看到我会杀了我的。”
“有我在,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江佑南一把牵住她的手,迈开步伐继续走了。
林爱木然的望着被他牵着的手,一颗心砰砰乱跳,现在是做梦吗?她的手在江佑南的手里?
就在她浑浑噩噩之间,已经到了谭雪云的公寓门前,江佑南按门铃,感觉到了身后人的紧张,安抚道:“别怕,拿出点气势出来。”
谭雪云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儿子,眉开眼笑道:“佑南啊,快进来。”
眼神往后随意一扫,蓦然瞧见林爱,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来干吗?”
“她是我请来的。”
江佑南平静的对母亲说,然后向林爱示意:“跟我进来。”
林爱诺诺的跟着江佑南进了客厅,谭雪云一双锐利的双眼像刀似的打量她,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吧,你把这个女人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谭雪云坐到了儿子对面,脸色铁青的质问。
“我要结婚了。”
江佑南开门见山就是传达自己要结婚的讯息,不给母亲任何回神的时间。
司徒雅浑浑噩噩的走进客房,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她的心如坐云霄飞车,时而飙到云端,片刻又坠落谷底。
关了门缓缓的蹲到地上,双手无措的捂住嘴,突然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真的是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无力的人生连哭都不可以大声,她的双肩因为悲恸而剧烈颤抖,其实,何止是双肩,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黑暗中,她的泪晶莹而剔透,瘦弱的身躯蜷缩在门边的墙壁上,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到害怕了,即使那些年被阮金慧和司徒娇踩在脚下,她都不曾害怕过,可是现在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和上官驰面前,他们的感情不知该何去何从……
“小雅……小雅……”
门外突然传来了上官驰呼唤她的声音,她慌乱的擦拭掉满面的泪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她活在地狱里,但是她不想把上官驰也拉进她的地狱。
“驰,你找我。”
重新站在上官驰面前的司徒雅,脸上已经挂上了淡雅的微笑。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心里流着泪,脸上却挂着笑。
“不是去送药了吗?怎么我妈没见到你?”
“哦,我刚接了个电话。”
司徒雅黯然的低下头,把药塞到他手里:“麻烦你去送一吧,我先去洗澡了。”
她匆忙的走进卧室,砰一声关了房门,身体贴在门板上,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
上官驰把药送到母亲房里后便返了回来,瞥见司徒雅站在窗前,他悄悄的走过去,伸手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间,温润的说:“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看看星星。”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对吧?”
她摇头:“没有了。”
上官驰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身体扳正,与他面对面,然后,他郑重的说:“人生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在这个人面前,可以不必有出息,可以不必有形象,可以全身是弱点。这,就是你的另一半。”
司徒雅怔怔的望着他,听他继续说:“所以,想哭就哭吧,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无论何时,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人生的依靠。”
她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只因为上官驰的话,戳中了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谢谢……”
司徒雅靠到他怀里,在此刻茫然而无助的刹那间,上官驰贴心的话,无疑是对她最好的安慰和鼓励,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失去上官驰,她的人生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一个人一生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等你获得真正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以前的伤痛其实是一种财富,是为了让你更坚强的面对未来,更好的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司徒雅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只有你自己真正撑起来了,才没有什么能将你压垮,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
她抬起头,泪光闪闪的询问。
上官驰心疼的凝望她:“即使是夫妻,也要给对方留有喘息的空间,不是每件事都要介入,如果是小雅你想说的,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是小雅你不想说的,那么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这,就是上官驰与司徒雅之间的默契,一直以来从没有改变过的默契。
司徒雅接到了林爱的电话,约她周末出来一起吃饭,周末中午,司徒雅准时来到了与林爱约定的地点。
一见面,林爱就死死的盯着她,盯的司徒雅浑身不自在,轻声问:“干吗这样看着我?”
“每次见到你,都憔悴的让我不忍目睹。”
“不忍目睹还这样盯着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爱目光闪闪的移开了视线,沉声问:“还是没有效果吗?去了美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