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半信半疑的拍拍婆婆的肩膀:“什么朋友呀,感情这么深厚?”
“以前在香港读大学的同学,睡一个被窝的。”
呵呵,司徒雅笑了:“那感情是深。”她想到了自己和林爱,大学时也是经常睡一个被窝,如果她和林爱分开二十年不见面的话,那么彼此一定也会哭得很伤心。
这一次她们在美国只逗留了四天就返程了,坐在飞机上,老夫人看着媳妇一脸的轻松,忍不住便又想落泪了,幸好身边有一份报纸可以将她的脸挡住,才不至于被媳妇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还是上官驰到机场接的机,只是这回他自觉了,买了两束鲜花,妻子和母亲一人一束。
接过儿子手里的鲜花,老夫人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回到家吃了晚饭,司徒雅便上楼整理行李了,上官驰走进来,蹲到她面前问:“有给我带礼物吗?”
“有啊。”
她心情很好的回答。
“哦,什么礼物?”
“闭上眼睛。”
上官驰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司徒雅笑眯眯的望着她,身子一欠在他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上官驰蓦然睁开眼,有些意外她的天降之吻:“这就是礼物吗?”
“是啊?不喜欢?”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上官驰乘其不备在她的额头上也重重亲了一口,并且调侃道:“不想占你便宜,我礼尚往来了。”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都为对方的吻感到幸福甜蜜。
“咦,这不是妈的降压药吗?怎么在我箱子里,我给她送过去。”
司徒雅站起身,拿着婆婆降血压的药出了卧室,径直来到公婆房间,抬手正准备敲门,忽尔听到了里面传来痛苦的哭声。
“到底结果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只顾着哭行吗?”
上官汝阳焦急的询问老伴,整个人都快要急死了。
“她不能生了,adiana说还有三成的把握,其实是为了安慰我,基本上已经确定无法生育了……”
“你说什么?不……不能生了?”
上官汝阳两腿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搀扶着床护栏:“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不能生了呢?”
震惊的不是他一个人,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门外的司徒雅,在听到婆婆说她无法生育后,她手上的药和心一起掉到了地上,不同的是,药还是完整的,心,却碎了。
“我哪里知道,从昨天到今天我一想到这件事就难受,adiana说不能让小雅知道,怕影响她情绪,可是这件事压在我心里,我都快要被压得疯掉了!”
上官汝阳呆呆的征了几秒后,突然说:“不行的话就让驰在外面生个孩子抱回来养吧,这么大的家业不能没有人继承啊。”
赵夕蔺惊得瞪大眼:“这怎么可以,小雅现在还在治疗,不一定就不能生育,再说了,她自尊心那么强,你让驰到外面生个孩子抱回来,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我的意思这件事跟她商量好,她同意了再这么做。”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
赵夕蔺一句话把上官汝阳给呛住了,要是不同意还真是不好办……
“而且就算媳妇同意了,咱儿子会同意吗?他可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
“真到那时候,就是不同意也要面对现实啊。”
唐萱沉默不语,上官驰嘲讽的笑笑:“吃饭吧。”
“驰哥,你跟司徒雅离婚吧,只要你跟她离婚,即使你不跟我结婚,我也不会把你父母害人的证据交出来。”
上官驰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抱歉,可以随便结婚,但是不能随便离婚,你要交的话那就交吧。”
他走到柜台边买了单,然后身影决然的离开了唐萱的视线,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就那样走了,唐萱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这样晚归过了,司徒雅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回来她笑笑:“等的头发都快白了。”
上官驰坐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嗓音沙哑的说:“对不起,今晚有点事。”
“让我猜猜看。”
司徒雅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佯装思考状:“去见唐萱了对不对?”
上官驰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再让我猜猜看。”
司徒雅继续掐指:“去向她询问公婆伤害她父母证据的事,可是唐萱却拿出离婚作威胁,只要你跟我离婚,她就不会把证据公布出来。”
上官驰双目圆睁,都有点怀疑当时司徒雅是不是也在那间餐厅,或者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
“到底怎么知道的?”
司徒雅苦涩的笑笑:“因为昨晚也有人威胁我了,只要跟你离婚,公婆三年前害人的证据便会自动销毁。”
“谁?”
“谭雪云呗。”
她叹口气:“看来想要拆散我和上官驰的人还真是不少啊,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上官驰目光喷出了一道烈火,他安抚司徒雅:“别理他们,一个谭雪云就想扳倒我上官家,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公婆?”
“先不要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可是谭雪云如果把证据交给警方怎么办?”
上官驰自信的冷哼一声:“放心吧,她暂时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这是目前她唯一能利用的把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去了。”
司徒雅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观点,两人偎了片刻后,她突然又说:“对了,下周一婆婆还想带我出去旅行几天……”
说完后,她便忐忑的等着上官驰发火,其实旅行是假,去复查才是真。
上官驰身体僵了僵,意味深长的点头:“恩好,那就去吧。”
“你不反对吗?”
司徒雅很震惊,上次去旅行时明明气的要死,怎么这次反而轻轻松松就答应了,完全不像他的作风啊。
“反对什么?去旅行是好事,最近你心情也够郁闷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听他这样说,她心里便踏实了。
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欣慰的说:“谢谢老公。”
对于距离一个月后第二次旅行,除了小姑子很不理解外,其它人都没有表示异议,于是,司徒雅跟婆婆再一次飞往了美国。
这一次,她的心情比第一次更加忐忑和紧张,这一个月来,她按时吃药,也不知道子宫恢复的情况,是充满希望的继续等待,抑或是毁灭性的打击,其实就在此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