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往回走,司徒雅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亦日辰,你呢?”
“我叫司徒雅,你的名字好别扭啊,怎么会姓亦。”
“没听过吗?”
“没有。”
“香港著名作家亦舒姓什么?
“亦。”
“那现在还觉得别扭吗?”
“不觉得了。”司徒雅探究的猜测:“你跟亦舒不会是亲戚吧?”
“不是,亦舒怎么会有搞音乐的亲戚。”
她笑笑:“这么说,作家的亲戚都要是作家了。”
“就算不是作家,至少跟文学也要沾点儿边,就像是徐志摩写诗,冰心是散文家一样。”
司徒雅有些小诧异:“你看起来不像是搞音乐的,你应该也读过很多书吧?”
亦日辰眼神黯了黯:“这年头,没读过的书也装得像读过书的人,没什么奇怪的。”
到了刚才与上官驰分开的河边,司徒雅再次感谢:“今天真多亏了你。”
“不用客气。”
亦日辰看了看腕上的表:“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等吧,法国不比我们中国治安好多少。”
司徒雅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太感谢了。”
“说了不客气,再客气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客气。”
两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聊起了天,司徒雅跟他聊得特别投缘,她突然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亦日辰扑哧一笑:“每个认识不认识我的人都这样说,长着一长明星脸,还真是负担啊。”
“呵,没想到你还挺臭美。”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远处有熟悉的呼唤声,她猛得站起身:“好像是我老公找我来了。”
她顺着声源奔过去,使劲挥手:“上官驰,我在这里呢。”
上官驰撇见她,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质问:“你跑哪去了?”
“我去听乐队唱歌了,谁知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上官驰的脸色十分阴沉,司徒雅心虚了:“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就想去看一看,谁知道我钱包被偷了,我去追小偷,然后手机又丢了,最后,我就找不到你了,最最后,我就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小偷怎么没把你偷了去?”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么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偷去,要是被偷去了我也不怕,会有人救我的。”
“哦对,我给你介绍个英雄。”
意识到了自己想了不该想的,他甩了甩头,微笑的冲司徒雅挥手:“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
司徒雅一口应允。
上官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认真的替司徒雅拍了几张风格各异的照片,司徒雅乐呵呵的奔过来:“老是我一个人拍没意思,我们合影吧。”
“嗯好。”
上官驰用流利的英语跟一位美国人交谈,美国人接过他的相机,替两人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合影。
“很不错呢。”
司徒雅盯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想去哪?”
“圣心大教堂。”
“好。”
上官驰调侃她:“没来过巴黎,倒是对这里的建筑挺了解。”
“那是,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
圣心大教堂建于蒙马特高地之上,是一座具有拜占庭风格的天主教堂。蒙马特高地是一个曲径蜿蜒,街灯典雅,霓虹闪烁,拥有山城景致,探夜流莺和柔软爱情的地方。这里凝聚了巴黎最为浓郁的浪漫气息,也是一个和谐包容了宗教、艺术和爱情的地方。这座远离城市喧嚣的山坡,到处充满了诗情画意,让矗立其上的圣心大教堂都笼罩着一层童话般的浪漫色彩,通体洁白,优雅无双。与巴黎圣母院相比,圣心大教堂是更接近普通民众的宗教场所,是离尘杂最近的一片神圣的净土,在它的脚下,林林总总的杂货店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天气好的时候这里总是游人如织,画中、画外的风景和人物一样的美丽宜人。管风琴的悠扬乐声中从蒙马特高地放眼巴黎城,绝对是难得的恬静时光。
到了教堂内,司徒雅扯了扯上官驰的衣袖:“我们来许愿吧?”
“嗯,好,你去。”
“什么我去,你不去吗?”
“男人许什么愿。”
“大男子主义又来了是吧?不行,你非得去。”
司徒雅不由分说的的拽着他的胳膊,拉到了神像面前,然后双手合十,恭敬的默默祈祷:“万能的神,请赐于我和身旁的这个男人万能的力量,让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开,执子之手,于子偕老。”
她睁开眼,撇一眼上官驰:“许了没?”
“许了。”
“许得什么?”
“说了不灵了。”
“没事,说吧,我想知道。”
上官驰清了清喉咙:“万能的神,我旁边的爱人许下的心愿便我的心愿,请实现她的同时不要忘记了我。”
切,司徒雅没好气的笑笑:“什么嘛,没诚意。”
天渐渐黑了,两人离开了圣心大教堂,在山脚下的餐厅里,吃了很地道的小吃,司徒雅不想那么早回酒店,便提议去塞纳河走一圈。
夜晚的塞纳河美得像是一副画,晚风吹在人脸上,说不出的惬意,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司徒雅觉得嗓子干,就随意说:“我有点渴。”
上官驰停下步伐:“我去给你买水。”
“去哪买啊,这附近好像没商店。”
“我知道哪有,你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吧。”
上官驰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别动哦,迷路了我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