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燃烧62

婚意绵绵 九月桃子 7098 字 2024-04-23

“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她谈谈,睡吧眉姐。”秦子安说,先到床边的小床上躺下来。

两人都静默下来,谁都没再说什么。

这晚,秦子安不停地回想自己和沈可佳的每一次。沈可佳的第一次是他的,第一次高巢是和他在一起的,不是说高巢的时候最容易怀孕吗?

他还是觉得那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现在也不知道杨朋义知道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万一他知道了,捷足先登,跪求沈可佳原谅她。

沈可佳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接受他的道歉从头开始,他不就白忙活这么久了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轻手轻脚出了卧室,给沈可佳打电话,手机还是关着的。

回到卧室,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她开机一定会看的。

“可佳,听说吃了事后药也可能会怀孕的。也就是说孩子有可能是我的,我们见面谈谈好吗?我爱你!沈可佳,我们不要轻易的分开,好吗?我想去和你做个亲子鉴定,要是孩子是我的,就皆大欢喜了。”

万一孩子不是你的呢?秦子安,你该怎么办?眉姐说的没错,从小养起,他会把你当亲爸爸。

接受沈可佳,就该接受她的孩子,是你引诱的她,才让她这样,应该负责。不,那孩子是杨朋义的,不能给他的孩子做爸爸。

秦子安天人交战了一夜,还是决定再听听沈可佳的意思。

她也许压根连他的信息也不愿意回,甚至是已经和罗辰在一起了呢。正好罗辰的未婚妻离家出走了,两人终于有机会了,想必罗辰不会轻易放弃吧。

他要被嫉妒烧焦了,天一亮就告别了眉姐去沈可佳上班的商场外面等着。

她不是要重新上班吗?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会找到她的!

一直等到九点多,根本没见到她的人影,他停了车进了商场。

沈可佳以前所在的专厅王荷花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在上班,他去问了王荷花,她说沈可佳调走了。

具体调到哪里去了,她还不知道。

“知道她调到哪儿去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多谢了!”秦子安悄悄给王荷花塞了几百块,小声说。

“一定一定!”王荷花高兴地说。

沈可佳到了新店上班,和老店长办交接很多事要忙,加之在小旅店一夜没睡好,精神不好,做事效率慢些。

一直到十一点,工作才忙出一点眉目。

打开手机看到很多条杨朋义的信息,一律是求原谅,求见面的,没理,全部删除了。

还有一条是秦子安的,她把那条信息反复读了很多遍。

她也不想错过,做个亲子鉴定?万一孩子真是秦子安的,就不必折磨两个人了。正在犹豫呢,母亲打了电话来。

“佳佳,你手机怎么总关机啊?急死妈了。”一接通,母亲就在那头急切地说。

“妈,没电了。”她解释道。

“你中午时候回来吃饭!你爸今天过生日!”

“啊?知道了!马上回来!”她挂了电话查看了一下日历,该死,把爸爸的生日都给忘记了。他最重视生日的,非要买个礼物,他才高兴。

沈可佳挨到十一点半,想给罗辰打个电话请假,他却刚好来店里看她。

“可佳,交接还顺利吧?有信心做好吗?”他笑着问。

“嗯!”她笑着回答。

“你和杨朋义……”罗辰说和她去吃午饭,把沈可佳从店里叫出来,问她。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罗辰,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不过……算了,总之我和杨朋义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他了,我爱的人是秦子安。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要么我就单身,要么就是和秦子安在一起。”沈可佳很想责怪罗辰,随便就把她的事给说了。

想一想,罗辰为她做了那么多,还为她挡下过刀子,那样无私,不该受到她的责备。

忍住了,没说他什么,只是说明了自己的决心,潜台词是让他别再枉费心思撮合她和杨朋义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怪我,可佳,你应该好好想想,别任性。孩子没有父亲,一辈子都会不快乐的。你没有权利剥夺他和亲生父亲在一起。”罗辰劝道。

“我会考虑的,对了,我爸今天过生日,我想向你请假中午回家吃饭给他过生日,行吗?”

“当然行了!你怀孕期间,想早走和店里的人说一下就行,不用请假了。自己注意休息,多吃点,你现在还很瘦,可别苦着孩子。”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跟他说了再见,出了商场在附近蛋糕店给爸爸买了个蛋糕赶回家。

到了家,爸妈哥都在,为了生日的事请了假。她有点惭愧,自己没记着生日,就想着怀孕和秦子安分手的事了。

秦子安说过,希望把他当成一家人,本来这个时候有他会更热闹的。

他还是被她隔离在这个家外面了,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他说过,她给了他一个家,她给了他一个家,又夺走了这个家。

秦子安,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想着我的事吗?早饭有没有吃?有没有去喝酒?

正在愣神的时候,手机响,掏出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秦子安”又想流泪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她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着她呢?

按下接听键,轻声地说出了一个字:“喂”她发现自己的喉头有种苦涩的感觉。

“你终于接电话了,在哪里?”

“有事吗?”她故意让自己冷漠,不想这场拉锯战持续太久了。

“收到我的信息了吗?我想见你,现在就想见你。你在哪儿?”

“佳佳,你尝尝这凉菜拌的怎么样?”还没等沈可佳回答,就听到母亲很大声地在厨房问她。

“我有事,就这样,再见!”沈可佳慌乱地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

她想晚一点再打给他,不能在父母面前说怀孕的事。爸过生日,要是听到这个事,哪儿还能“生日快乐”了。

“来了!”沈可佳叫着跑去厨房,母亲紧张地说:“慢点慢点,怀……”怀孕了还跑?

沈可佳没听到她说什么,笑了下,说:“习惯了,慢不下来。我尝尝……啊,这凉菜很好吃。好吃好吃,再放点醋可能更好吃。”说完,拿起醋瓶子,又倒了些。

大概是怀的男孩吧?母亲心内叹道!可惜了,孩子怎么就不是秦子安的呢?

竟然是杨朋义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小杜鹃?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她,这是什么名字?难道是他对别的女人的爱称?

让她穿这种衣服,又叫奇怪的名字,要说没什么古怪,她是死也不会信的。

奇怪归奇怪,她不敢问,也不需要问。她是晴妇,没有资格知道他心里装着谁,想着谁。她的本分就是伺候好他的身体,让他满足。

哪怕把她当成别人,也无所谓。

“想!”她喃喃地说。

听了这句话,他忽然有些失控,把她紧紧地揉进怀里,使劲儿揉搓她。

他忽然像个激情澎湃的少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对她热情,但那旗袍始终在她身上。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穿的完好无损。她的发散在床上,很美,他撩起她的旗袍露出她白嫩的腿。

“以后穿布的。”

“好!”她乖乖地回答。

他拼尽全力,想要一次彻底的欢愉。

梅眉在他眼中忽然变成了小杜鹃,还年轻着的小杜鹃,曾经穿着这样一件旗袍勾魂摄魄的美。

她说话声音真好听,像杜鹃在唱歌,所以他给她取了个名字,小杜鹃。

小杜鹃也被他迷人的气质吸引住了,二人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决然在一起。

后来……他不想想后来的事,他只知道他的小杜鹃回来了,想他,想和他彻底地欢爱一番。

“小杜鹃,想我吗?”他继续问。

“想!”

“叫啊!”他粗野地说。

梅眉琢磨着,小杜鹃该怎么叫呢?该不会让她学杜鹃叫吧?应该不会,梅眉为自己的想法觉得有点好笑。

他很投入,她却没什么感觉,所以还会走神。身上的旗袍像粽叶子似的缠着她,弄的她很难受。

“嗯……嗯……啊偶……”她尽量认真地表演,只希望早点结束。

他年纪大了,纵使想要重回年轻一次,却也是英雄气短。

缴械投降时,死死抓住她旗袍的下摆,好像要攥住青春的尾巴,可惜也是徒劳的。

看看梅眉,并不是她的小杜鹃,他有点烦躁,很快穿戴整齐点着一支烟。

“把它脱下来,以后别穿了。”他冷冷地说。

“好!”梅眉温柔地说,心中一阵厌恶,伺候这样的男人,亏她伺候了好几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不过他也不是总这样,有时心情好,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

她今天才想到,可能是冲着小杜鹃去的吧。

也不知道这个小杜鹃是个何方神圣,把安市长给折磨的这么神经不正常。

脱了睡袍,换了她自己的睡衣,就见安市长已经拿好公文包,准备走了。

“你等等!”他今天情绪不好,她本不想惹他的。

可她不想再和他这样了,觉得对不起郝三彪,咬咬牙,还是决定说了。

“有事?”他皱了皱眉,问。

“我……我怀孕了。”她小声说。

“不是每天吃了长期避孕药吗?”他不解地问。

“我想给你生孩子,那药半年前就停了。”她撒谎。

刚在一起时,他曾经看着她吃药,后来嫌麻烦就警告她,怀上他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想把她弄没了,很容易。

她怕了,每天乖乖地吃药,他没为这件事操心过。

今天她忽然说她没吃药了,有了孩子,让他确实很意外。

“几个月了?”他问。

“一个多月。”

“化验单。”

梅眉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这个是她托人弄的,暂时应该能骗得过他的眼。

安致和看了那张单子,又看看她的脸,看不出是想要还是不要。到底要怎样啊?梅眉的心紧张地跳个不停,要是以前,她可能希望他要。

现在,她好怕他说出一句:“那就生下来吧。”

偷偷打量他的脸,他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小脸。

孩子……他想起了他再也寻不到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男孩儿的模样记不清了,女孩儿他从没见过。

他衣锦还乡的时候曾经偷偷去找过他的前妻,才知道她已经早逝。

还听说她后来还生了个女儿,儿子女儿在她去世后走失了。这些年,他派过几波人去寻那两个走失的孩子,毫无音信。

有时他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的两个孩子被人欺负,还梦见过他们都死了,变成了鬼,来找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算账。

和梅眉在一起,有时能让他的愧疚之心轻一些。虽然他也清楚,梅眉不是他的小杜鹃。

现在,她说怀孕了。他并没有自己预想中那样愤怒,甚至,他忽然想要这个孩子。

是不是失去了小杜鹃,她在冥冥中安排梅眉到他身边,然后再让她生个孩子呢?

这孩子,是他的老来子,也是他那两个或许已经死了的小孩儿的替身吗?

梅眉觉得他的表情好复杂,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等着他给个结果。

“你想怎么办?”他问梅眉。

“我……你想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她想说,我要生下来,我要你和她离婚,在他压迫的眼光中,她又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