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佳刚刚还想要解释一些什么的,他骤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能理解。
可他说他很失望,那她更失望。
失望于他对她贞洁的在意,远超过她本人。
“是吗?失望!我也很失望!原来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一层膜!杨朋义,既然彼此都这样失望就没有必要勉强在一起了,离婚吧!”沈可佳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好像那么深的爱,一瞬间都被击碎了,再也寻不回来。
“什么?”杨朋义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是没听清她的话,是太意外了。
“离婚吧!”沈可佳异常平静地说。
她早该想到第一次没了,他们就没办法幸福了。与其撒谎自欺欺人地过日子,不如痛痛快快了断了,她不是个喜欢拖拉的人。
沈可佳一向是骄傲的,他知道她的脾气,认定了的事,不容易回头。
他觉得她在逼他,让他做出一个选择,这让他痛苦死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嘶哑着声音问她:“沈可佳,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爱你,就这么欺负我。不是第一次,还不许我问一下。我一问你就要和我离婚,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你凭什么这么骄傲,凭什么所有事情都得我依着你?离婚就离婚,以为我杨朋义离开你还不能活吗?”
杨朋义眼圈都红了,他舍不得沈可佳,又接受不了她不是第一次,是以除了控诉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小可怜,那我可来了,放心,我会快点的。”他想,她总是会痛的,让她长痛不如短痛吧。
他又埋头苦苦耕耘了一阵,总算如愿以偿。由于知道她不愿意,他也感觉不尽兴。
过了良久,他才起来,沈可佳也跟着起身。
“我去洗一下!”她说。
“嗯!”他答应着,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瞟向床铺,他想他们刚刚躺过的地方一定会有一滩刺目的鲜血。
鲜血,是他最爱女人纯洁的象征,昭示着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只是那被揉皱了的淡粉色床单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血?
“可佳,怎么没有血?”杨朋义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沈可佳。
他几乎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最纯的沈可佳不是第一次。
他的表情让沈可佳既心疼又失望,明知他是在乎的,亲眼见了,还是觉得有种悲凉。
“我也不知道!”她终究不够洒脱,还是撒了个谎。她想,即使他半信半疑,也比确实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心里能好过些。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喃喃地重复着她的话,眉头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