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醉在心间

那一夜,不知道是谁又醉了。

那一夜,也不知道是谁醉在了谁的温柔乡里。

有人得到了。

有人失去了。

天亮的时候,当安阳从酒店里的那张床上悠悠醒来的时候,她傻住了,几乎是飞一样的穿上衣服飞一样的离开那个房间的。

醉生梦死的一夜,可,她居然不害怕,也不后悔。

莫晓竹什么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李凌然。

推开房门,厨房里也没有早餐的香气,到处都是冷清清的,她突的觉得有些心慌,也许是太过习惯了李凌然的存在了吧。

冲到他的门前,这一次,她敲了门,可是门里,却没有人回应了。

敲了又敲,最后,她不得已的推开了门。

李凌然的房间里,他不在。

看看时间,来不及了,她得马上赶去公司,就要开业了,想想,就是激动。

开车出了小区,李凌然一直都没有回来,甚至他的车也不在。

打他的电话,关机。

想起昨晚上的一切,她有些歉然,难道是她的不答应刺激到了他?

可这时候,她已经无暇去想其它了。

到了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到了,都在忙着,却唯独不见安阳。

打了安阳的电话,她居然没接。

若不是因为剪彩仪式就要开始了,还来了一大批的客人,她真想亲自去住处找安阳。

“总裁,要到时间了。”

“那准备开始吧。”

“那个……那个……”

“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快说。”她想骂人,这个时候,说话也要效率的,是不是?

“是……是水厅长还没到。”

莫晓竹低头看看表,距离剪彩仪式所定下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她真想骂人,他昨晚明明接了她的请柬的,“快去打电话,给我催。”

“打了,关机。”

“那就打到他家里。”

“他家里也打了,他不在。”

“那他上班的地方也打一下。”

“总裁,都不在。”

无语了。

莫晓竹恨恨的一踢身侧的一把椅子,“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想办法。”

臭男人,贱男人,若不是她要他记住莫松这两个字,她才不会请他剪彩呢,他不来,她还不稀罕呢。

换人。

可,一下子她却想不要到换谁了,急忙的翻开来宾的名册,哪一个都没有水君御更有资格了。

算了,不行她自己来。

快步的到了写字楼的大门外,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看着热闹,她是租了一层写字楼的,新公司而已,一切都要按部就班,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来。

“总裁,人还没来。”员工已经急了,贴上她悄悄的说着,面色都有点不好看了。

她依旧笑,他不来她一样要好好活着,活着等着看他的水氏是怎么倒下去的。

“没事,我自己来,把剪刀拿给我。”这个时候,她谁也不求了,万事靠自己,这话绝对的没错了。

水君御那男人,一定是心虚了,他害怕莫松这个公司名字吧,因为,是他毁了的公司。

所以,他若来了,就相当于是把他毁了的公司再亲手成立起来。

微笑着,莫晓竹淡定的接过员工递过来的剪刀,然后从容的走到人前,走向那被拉起的红绸的正中间的大朵的红花处。

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闷闷的响声,心微微的有些紧张,可,她不能出错,绝对的不能出错。

就要到剪彩的这个环节了,她听见司仪说,“下面有请t市最年轻的厅长水厅长……”

糟了,忘记让员工通知司仪水君御没有到了。

怎么办?

莫晓竹一慌,抬头扫向司仪,刚想要说话,一只手突的落在了她的手上,怔忡的回头,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耳边传来水君御如鬼魅般的声音,“怎么,想抢我的差事?”

手一松,剪刀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却足足停了有两秒钟才松开她的手,根本不管四周落在两个人身上的视线,拿起剪刀要去剪彩的时候,他低低说道:“这个公司,就应该由我来剪彩。”说完,手起,剪刀落。

红绸飘落,耳边响起一阵阵的掌声,还重复着他才说过的那句话。

这个公司,就应该由我来剪彩。

他毁了的,她要亲手把它建立起来。

仪式依然在继续,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场面也很火爆,甚至吸引了众多的媒体,连她都不知道这些媒体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结束了,莫晓竹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公司真的成立了。

想想,就是喜悦。

那天,不知道水君御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她打一声招呼,就象他来的时候一样,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

莫松,他一定记牢了这家公司吧。

莫晓竹陷入了极度的繁忙中。

到了晚上,人已经累得仿佛脱了一层皮。

公司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她才发现安阳回来了,头很痛,也很累,“安阳,一整天你跑哪去了?”

“哦,没什么,我不舒服,所以,就没过来。”

莫晓竹一拳捶过去,“今天公司开业呢,你居然给我缺席,我要罚你。”

“罚吧,你说怎么罚我都认了。”

“呵呵,你到是挺爽快的,那好吧,就罚你明天替我搬家。”

“搬家?”

“对呀,我不能再住凌然那里了,再说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着我的房子呀,你说是不是?”

“晓竹,可不可以……”

“铃……”莫晓竹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内线,是才请来的秘书小蒋,“什么事?”懒洋洋的,她累的现在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总裁,一位李先生的电话,他说有事要找你,你看要不要把电话转给你?”

是李凌然吧,他终于又出现了,想到昨晚有些歉然,“转过来吧。”

听她说完,安阳的神情一滞,“竹子,我去忙了,你接电话吧。”

“喂,记得明天帮我搬家。”

“好。”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本的要拒绝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即使再不想,可她明天去帮莫晓竹搬家也一定能遇到李凌然吧,安阳突然间的特别的怕遇到那个男人了。

莫晓竹只顾着接电话了,一点也没有发现安阳的异样,“凌然,是你吧。”姓李的先生,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人了。

“嗯,是我,晓竹,一切顺利吧?”

“挺顺利的。”

“恭喜你了。”

“呵呵,谢谢。”

“我刚好经过,要不要接你回家?”

莫晓竹默了一下,想了一想,才道:“凌然,明天我想搬家了。”搬家这事,她早就跟他打过招呼的,她并不觉得突然,公司成立了,她自然是要搬的。

“好,我帮你搬。”却不曾想,他居然没有任何异议的就答应了,他的声音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来那股沙哑的味道。

张了张唇,她却不知道要应什么了,于是,只好道:“我要下班了,今晚就让你接我一次。”

莫晓竹背着背包离开了公司,真的有些累了,也不想开车了,就由着他接吧,反正,只有这一天。

“竹子,明天几点去帮你搬家?”身后,安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莫晓竹一拍头,“上班的时候你就过来吧,我也没什么东西,比去凌然那里的时候也没多少东西,一次就可以全搬过来了。”

“好的,那明天见。”

“好咧。”她挥挥手,人便冲进了电梯,站在电梯里,又是想起了那次电梯事故,是水君御。

他居然要杀她。

想到那场意外,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蓦的,她突的觉得奇怪,明明是下班的时候可是下行的电梯里却只有一个男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个男人时,男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让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可是,那顶帽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眼睛紧盯着男人,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眼看着电梯就要到了一楼,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要到了,只要出去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也许,是她多虑了,是她草木皆兵了。

三楼。

二楼。

一楼马上就要到了。

莫晓竹立刻往电梯门前移了一移,恨不得门一开她就闪出去。

可,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腰上一下子被抵上了什么东西,她听见男人阴沉的声音道:“跟我走,别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你……你要干什么?”她离他是那么的近,近的让她想起了他与冷雪盈在人才市场上贴近的距离,突的,莫晓竹就是觉得一阵恶心,“你放开我,我不是冷雪盈,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呵呵……”男人笑了,那声音尤其的刺耳,莫晓竹想要透过他的墨镜看清楚男人的眼睛,还有,他完整的一张脸,可,他鼻梁上的那副超墨厚厚的镜片让她的眼神根本无法穿透进去。

“你笑什么?你放开我。”

“莫晓晓,你真的忘记了?”一手搂着她,一手的手指抬起再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真嫩,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只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她一慌,只想推拒他。

“真的只是来送请柬的?”

“是的。”她一咬唇,又一使力,却发现他那一条手臂就象是铁臂,让她根本撼不动分毫。

“呵呵……”他又笑,可那笑意却带着数不尽的苍凉的意味,两手,忽的一松,那突然的举措,让莫晓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啊……”她惊叫出声。

以为会狼狈的倒地,会被他再次的戏弄得逞,却不曾想,那才松开了她身体的手却轻轻一托,托着她的身体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随即,松开,然后淡淡的对她道:“去椅子上坐吧,你说的对,你不是盈,也不是我的女人。”

莫晓竹慌乱的起身,飞一样的走离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的时候,听到的依然是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动声,“水先生,以后,请你自重。”

“呵呵……”他又一笑,“报歉呀,我只是要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看来,你果然如别人所传,忘记了从前的所有,这样,也好。”

“水先生是怕我想起来吗?”她轻轻一笑,眼神里却带着些鄙视,水君御一定是怕她想起是他害死了她爸爸和妈妈吧,他这是在心虚,心虚的人最喜欢试探了。

“你想不想起来都随便你,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做你们公司的剪彩嘉宾?”

“水先生以为呢?”她笑,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也淡定了许多。

“我以为莫小姐是对我动心了,所以想要见我而已,现在看来,是我多情了。”

他倒是挺坦率的,“就算是要动心,起码也要见到本尊的庐山真面目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水先生,你平时不管到哪都喜欢这样戴着墨镜?”

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很随意的点着钢琴指,唇角又咧开一抹漂亮的弧度,那抹淡淡的微笑却依然给她感伤的意味,“怎么,这么想看我这张脸?”

她笑,心湖漾起一片涟漪,她是真的好奇了,好奇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为什么在人才市场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了他而欢呼呢,“只是好奇罢了。”

“好吧,一会给你看,不过,要在我们吃完东西以后才给你看,说吧,你想吃什么?”

莫晓竹扫了一眼四周,“这酒吧有东西吃?”这的酒有的是,可是,不见得有菜和饭吧。

“呵呵,只要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吧,想吃什么?”

“炸酱面,我只要一碗炸酱面就好。”她还真是饿了,中午和木少离一起吃的鱼排,这会儿已经消化的没有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还有,我们aa制。”不想欠他的,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危险。

“ok,那我叫了。”随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刻就有服务生跟了过来,“水先生,有什么需要?”

“我要猴哥面馆的两碗炸酱面。”

“好的,马上,五分钟就到,行吗?”

一看就是叫外餐,五分钟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开个车去拿,再等人家面馆做好,少说也要个十几分钟吧,莫晓竹计算了一下,觉得这服务生说五分钟已经是尽力了。

却不想,水君御竟然道:“三分钟,我付十倍的钱。”

“ok,我这就张罗去。”服务生说完急忙转身,干脆是用跑的飞跑向服务台的。

水君御不管了,他只管三分钟后吃面,“莫小姐,吃的有了,现在想喝点什么?xo行吗?”

莫晓竹警惕了起来,女人喝酒若是被人下了药什么的,那么,倒楣的是自己,出门在外,又是在这样的地方,她不能不防着点,“报歉,我血液粘稠,医生说我不能喝酒,水先生若是想喝,那请自便,我只要橙汁就好。”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的病,好了?”

“还没彻底好,但是,在好转中,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也知道我有病?”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也知道她的病。

“一不留神就听说了,既然好转了,那就好,行吧,那就你点橙汁,我喝酒。”

橙汁和酒上的非常快,可,莫晓竹才喝了一口,服务生就将炸酱面送了上来,“水先生,莫小姐,请慢用。”

这速度,真的是超一流的。

眼看着热气腾腾的面,上面还翻着才烧好的泡泡,瞧那上面一层鸡蛋酱,看着就有食欲,莫晓竹拿起筷子挑起了面丝,送入口中,香香嫩嫩的,特别的好吃,“不错。”

“够不够?要不,再叫一碗?”

“不用了,够了。”瞧着这大碗,她能吃光已经不错了,莫晓竹吃得飞快,吃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对面的男人那碗面好象一点也没动,“你怎么不吃?”

“不饿。”

“喂,说好了吃完了面你摘下墨镜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的。”

“好,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只是,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请不要尖叫,ok?”

“为什么要尖叫?”她迷糊了,却看不到他墨镜下的那双眼睛。

“总之,说好不要尖叫就是了。”

“好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这样一说,她越发的好奇了,难道,他的超墨下面不是他的脸,还有着什么秘密不成?

所以,他才会时时的都戴着超墨?

“好了,我现在摘下来了。”他说着,一手已经落在了镜框上,手,在轻轻的缓缓的摘下他的超墨,那张男人脸也在徐徐的显现在莫晓竹的面前。

莫晓竹张大了嘴,如果不是及时的手捂住了唇,她真的会尖叫出声的,戴着超墨的那张脸看起来是那么酷那么帅,可是当超墨摘下,当男人的脸完整的展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傻住了。

他的脸,就是刚刚被超墨盖住的部分就象是蜂窝一样,根本看不到皮肤,“怎么,怎么会这样?”

“没什么。”他的手一推才拿下的超墨,很随意的就遮住了他脸部上的丑陋,“丑吧?”

“为什么你不去冶一治,植皮什么的应该可以吧?还有,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想植了,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也许,就还了一个人的债,我妻子毁了人家的脸,我就为她也毁了,这样,挺公平的。”他淡笑着说出,“你说是不是?”

“你妻子毁了别人的脸?”怎么听着那么恐怖呢。

“是,现在,轮到我遭报应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可是你这样,冷小姐不……不介意?”她还记得在人才市场上冷雪盈痴痴的看着他时的表情。

“呵呵,她不知道。”

“不……不知道?”莫晓竹张大了嘴,很难置信与他有可能朝夕相处的女人会不知道他的脸变成了这样。

“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现在这张脸的人,当然,不包括刚刚有可能偷偷看到我脸的服务生。”

就因为她要求他就给她看吗?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白天黑夜都戴着超墨?”

“呵呵,莫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呢?其实,男人和女人一起,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要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莫晓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那一瞬间,她突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原本还想要他记住自己,至少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要给她尴尬的,可现在,她是真的想逃,“水先生,突然想起家里有事,我得走了,请柬这就给你,行吧?”

“行,既然是你亲自送过来的,明天我一准去捧场,只是剪彩,是吗?”

“是。”急急的应了一个字,伸手就从手提包里拿出烫金的请柬,然后双手递向他,“给。”

他接过,展开来很认真的看了一看,然后眉头一皱,“你的公司叫莫松公司?”

“是。”

“为什么起了这个名字?”他扫视着她,语气中带上了些质询的意味。

果然,他对这个公司的名称很感冒,他也怕看到这个名字吧,因为,t市的前一个莫松公司就是他毁了的,“找了起名公司专门起的,他们说这个名字好,吉利,所以就用了,怎么,你觉得不好?”

“还行,好了,请柬我接了,明天一早八点一定到。”

“谢谢。”她站起身,随时准备脚底抹油。

水君御没有看她,而是继续的看着手中的请柬,另一手端起了酒杯,轻轻的啜饮了一口,然后沉声道:“再见,不送。”

“再见。”她也不需要他送,想到他脸上的那大片的疤,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一边往馨园的外面走,一边才想起他还没告诉她他的疤是怎么来的。

算了,不问了,反正也与她无关。

悄悄的步出馨园,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知怎的,那一瞬她的眼前飘过的就是水君御仿佛略带哀伤的唇角,下意识的回首,霓虹闪烁中,男子依然戴着超墨坐在原处独酌着,那个身影,只给她落寞的感觉,看了足有两秒钟,她才转身,也是在那一刻,水君御放下了酒杯望着既将要走出馨园的莫晓竹,心底里一颤,手中烫金的请柬落在了桌子上。

莫松。

她与莫凌生是什么关系?

又与从前的莫氏又是什么关系?

那一瞬,他的心突的又痛了,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

他突的不敢想了,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过往所知甚少。

莫晓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t市的马路上,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回去,她该搬家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对李凌然说起,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她有些不忍心了。

可也就是在这时,脑子里居然就闪过了木少离和水君御。

而后者脸上的疤让她每每想起都是不自在,拿起手机,她拨给了李凌然,她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水君御的脸是怎么伤的。

电话接通,“晓竹,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在外面,不知道要多久,凌然,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水君御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脱口而出,心跳的在等待着,等待着李凌然告诉她答案。

“车祸。”

两个字,简单却又残忍,原来是车祸。

那就是跟她无关了,松了一口气,她道:“行,那我去忙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可,她才要挂断电话,李凌然却急急道:“晓竹,很晚了,什么事要加班到这么晚?你不怕你睡晚了明天剪彩仪式上精神不好吗?”

“嗯,我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她怎么把明天要剪彩的事给忘记了呢,都是水君御的那张脸害她失了魂一样,不能再这样了,她真的得回去了。

“好,一会儿见。”

手机,挂断了,莫晓竹开着车,她知道她要回去了,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她的车居然转到了一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带,那是郊区。

可是眼睛看到时,她却觉得这一带有些熟悉,似乎,她曾经在这里住过许久许久。

不想了,头又痛了。

转了方向盘,车调了头,莫晓竹重新把车子开回t市的方向,疲惫的开了门,以为李凌然会睡了,却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门响,他抬起头转向门前,轻声道:“回来了,饿不?我去煮宵夜给你吃。”

那样子,就象是丈夫在等妻子的门似的。

莫晓竹有些歉然,“凌然,不用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