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开动了,你要是馋了就再吃点。”
“嗯,你吃吧。”瞧他孩子一样的开心极了,木少离,他的变化可真大。
他真吃了,吃得不易乐乎,“好吃,晓晓你带来的饭就是好吃。”
她有些心虚,又不是她煮的,抬头看向他办公室一角的那道门,那里是一个房间吧,以前她跟他订婚的时候就听说过,说他经常在办公室里与女人调情厮混来着,说这里有一个单间,是专门供他享艳福来着,看着看着,她居然又困了,打着哈欠,“少离,我想睡会。”最近,这是怎么了,每到中午她都会困极了,都要补一觉的。
“去里面睡吧,有床,我保你舒服。”木少离放下筷子殷勤的起身,带着她走向那个房间,推开门,一束玫瑰花插在床头桌的花瓶里,“晓晓,吴秘书好久都没给我这里换过花了,瞧瞧你一来,她一早就换过了,新鲜着呢。”
干干净净的房间,床单也是新换的,躺上去,别管他以前的风流事了,那都与她无关,头一沾上枕头就睡,什么都等醒了再说,城西的地,真的让她头疼,可,一定会解决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还这样的坚信着。
莫晓竹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的醒来,她爬了起来,最近她真的太爱睡了,常常是头一沾枕头就睡实了。
木少离不在这房间里,又在忙工作了吧,她一定是睡了好久。
悄悄的下床,人蜇到门前,门拉开了一道缝隙,门外的办公室里似乎很安静,视线扫过去,终于在办公桌前发现了木少离。
他对面站着一个人,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声音压得很低,是怕吵醒她吗?
如果不开门,她一点也听不到的,这办公室的隔音很好。
“业主有没有选出代表来?”木少离低声问道。
“正在选呢,说是很快就选出来了。”
“催一下,我希望半个小时内,大厦外的那些人都给我散去。”
“木总,这……”
“别支支吾吾的,快去办事。”木少离说着瞟了一眼莫晓竹的方向,好象是怕惊醒了她似的。
可,她已经醒了。
不动声色的听他又吩咐了那人几句,直到那人走了,直到木少离安静的开始处理着桌子上的文件之后,她才推开了门,“少离,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晓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那你呢?”她绝口不提来时看到的那些人,他不说,她就不提,因为,这些都是他的难堪。
“公司有点小事情要处理,处理好了我就回去,今晚回去跟你和强强一起晚餐。”
“没事,你忙你的,别急着赶回去,你不在,我才吃得舒服自在。”她笑,真想钻进他的心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木少离,一点都不一样呢。
在t市,能买得起房子的人都是中产阶级以上,这些人都有一些资本,怎么可能愿意自家的房子附近就是墓地而破坏了风水呢。
莫晓竹的眉头轻皱,拎着食盒快步的走向木氏的大厦门前,前面却被人挡住了,怎么也过不去,转了几圈都一样,大门前水泄不通的,外面的人被玻璃大门隔住进不去,里面的人自然也是出不来。
莫晓竹扫了一眼周遭的状况,已经明白木少离之前为什么说他是在开会了,木氏这样了,他怎么能离开呢。
原来,他每天晚上回去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是假装出来的。
那么多人,那么一个超大的楼盘,几乎占据了t市十分之一的面积,房子已近封顶,现在,却闹出了这样一件事情。
“听说,是那个姓水的管土地的厅长干的好事。”
“那还不是姓木的惹到人家了,抢了人家的二奶,人家厅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咱们不管那些,只要不建墓地,那就不退房,可是只要建墓地,就坚决要退房。”
“墓地已经圈了起来,就要动工了,这让我们已经买了房子的人可怎么办呢?难道以后住进去天天与死人为伍吗?我可不要,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没人喜欢与死人毗邻而居的吧。”
她不想听到的,可,那一声声的怨言还是一一被听进了耳朵里。
水君御明明说她人尽可夫的,想起那天他飞快离去的背影,莫晓竹的心底一片黯然,在大厦的外围绕了一圈又一圈,可大门侧门全都被围满了人。
她真是温室里呆得太久了,丝毫都不知道木氏现在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危机中。
可,木少离每晚回去居然还能笑出来,还会逗着强强玩。
一扇窗前,她停了下来。
窗子是关着的,但是,她看到窗前站了一个人,举起手中的食盒,她冲着里面的人做着手势做出口型,“让我进去,送饭。”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手势,那扇窗终于开了一点点的缝隙,莫晓竹凑了过去,“让我进去好吗?我是来送餐的。”
窗里的女职员上下的扫视了她一眼,“你是莫……”
原来已经认出是她了,是了,她逃过木少离的订婚宴,那场订婚宴,她不知道有多少木氏的员工记住了她,轻轻的点头,“让我进去,好吗?”
“好的。”女职员立刻大开了窗子,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然后拉过她的手,“快上来。”
忽啦,立刻有人围过来,“我们也要进去,我们要见木总,退房,退房……”立刻的,耳鼓里都是整齐一致的‘退房’口号声。
莫晓竹急了。
都是她惹得祸。
她是罪魁祸首,这件事,即使现在陈喜翠不找她了,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了。
她要与木少离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