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气得浑身颤抖,太阳穴跳得厉害,指着纳兰芜霜就骂:“哪里做错了?你这副‘我不知情’的样子与捞月楼那些戏子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你与韩黛嫣设计陷害,怜影会被打入死牢,三日后午门处斩吗?”
听老祖宗骂她是一个戏子,纳兰芜霜脸上满是阴狠之意,用力的握着手心,尖长的指甲刺破细嫩的皮肉也不自知。低头掩面抽泣,纳兰芜霜并没有说话,反正马上就会有人替她出头。
果不其然,一向软弱可欺的五姨娘就腾的一下站起来:“老祖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将芜霜清清白白一个待嫁闺阁女子比成捞月楼那些作贱的戏子,若有些小人把这话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鲁国公府,又怎么看老祖宗的英誉。”
大堂里的人都有点愕然,很难相信五姨娘敢如此对老祖宗说话,要知道以前就算王燕在的时候都不敢有什么怨言,别说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
“你……你,我看你这是要反了天了!”老祖宗气得翻白眼,大声喘气。身体里的血液往脑袋了灌着,让她一阵头晕眼花。
“母亲息怒,快些坐下歇息。”二夫人放下因为怜影萎靡不振的纳兰克,上前扶老祖宗坐下,帮她拍着胸口顺着气。
五姨娘鄙夷的一笑,趾高气昂的说:“贱妾哪敢反天,这鲁国公府向来都是老祖宗做主,就连一个小小的庶子纳兰克,你都要开族谱记为嫡子,这事怕二夫人还不知道吧!”
陈蓉阴沉下脸,她的确不知道老祖宗要开族谱把纳兰克记为嫡子一事。虽然她不屑与五姨娘这样的人为伍,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感觉自己的掌家权受到挑战。
站起来,陈蓉也不客气的问道:“母亲,不知道五姨娘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你可没有和媳妇商量!”
老祖宗没想到以前像猫儿一般的人现在都敢对着她干,捂着胸口威严不减:“好啊,看来老虎不在家,猴子要称王了是吧!五姨娘,别说你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侍妾,就算你是这鲁国公府的主母,鲁国公府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