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既然进出皇宫方便些,安排心腹杀手之事,就交给世子了。”杜氏看楚承安的眼神别有深意,语气也像毒蛇信子一般,“本宫知道世子可以办好这件事,时刻与本宫保持联系。”
无非就是在暗示楚承安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些势力的事,楚承安不以为然,起身行礼,“定然不负娘娘所托,告辞。”说着就撩了一手有些过长的衣袍,转身离开。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主。
杜氏心里暗想,不过还是欣喜居多,能得楚承安相助的确是如虎添翼,“宫宴之时不仅有刺杀一事,另有一件同样重要的事,那便是你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宫宴是个提升地位的好时机,但可别弄巧成拙。”
宫宴,无非就是献艺献礼,才艺没有,就只能靠准备出众的礼物博得皇帝眼球了。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人异口同声。
“没别的事,今儿就暂且散了,本宫也有些困乏。”杜氏斜倚了身子,挥了挥手。
其他的人便也一一行礼告退。
一辆马车在大好的阳光中停在了王府正门前,地上则悠悠铺着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素雅又不乏贵重的丝绸装饰,如点睛般嵌着四颗珍珠的窗牖被一帘浅色的绉纱遮挡,使人从车外无法看见车内之人。
随车的小厮一身黑衣,戴着个遮了大半张脸的斗笠帽,见到地方了,这才亲自细心的卸了马绳,要扶车内的人出来。
先是从车内伸出车主的一手,那手指尖微翘又修长如葱,粉润如玉又肤色如雪,轻柔的搭在了小厮的手上,接着下了车。
立即有见机行事的守门家丁上前,恭声问道,“请问这位小姐何事来此?”语调虽无起伏,却是十分有礼,能看得出家主对下人的调教要求,也是十分尽心了。
联想到裴金燕的心思缜密再加上双生姐妹裴玉燕的巧舌如簧,怜影暗想这两姐妹想必确实是把王府上下管的颇为妥帖,从下人是否有礼上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