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文公公情不自禁又掩嘴偷笑。
姬长景四处打量了这个土屋,怪不得明香这个女人如此爱财,是有原因的,看来以后他得多让着点儿。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姬长景自己都有些惊奇,他怎么会想这些。
看着紧闭的木门,姬长景眉头皱起,里面这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他的思想,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但是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明香他都有一种要去逗弄的冲动,每次见她因为自己而生气或是害羞的脸色他心里同样会升起一股无名的喜悦。
姬长景默默轻搓自己刚刚握过女人手的掌心,心里起了一丝疑惑。
到了饭点,明香从屋里出来了。
其实她也不是生气,只是还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姬长景。每一次与姬长景的相处,都让她觉得十分的别扭,不自在,搞得她每次的表情都不知道该如何摆。
姬长景在这里是身份最高,自然坐在上席,按照身份来排,明香要坐在他左手的位置。
不过明香不想挨着他坐,就挪了几个位置。
“听说石山上的景色不错,下午本王想去赏一赏,不知明小姐可否一陪?”吃着吃着姬长景来了这么一句。
明香险些打翻了自己的碗,正要推说自己下午要忙着炒茶,没空陪他,瞿氏就帮她回了。
“去去去!下午就让阿香陪王爷去看风景!”瞿氏兴高采烈,这可是培养景王爷与女儿之间感情的好机会呀。
可怜的明香,面对满桌的美食都已经食不知味,她幽怨的眼神看着瞿氏,可是瞿氏完全看不见,她正忙着给自己未来的姑爷夹菜呢!
山上的路一点也不好走,可是文公公推说自己要准备晚上王爷住的帐篷,还说王爷的轮椅是经过精心制作的,推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明香又看了吴妈和小荷,可谁知她们也推说自己要留在家里学着炒茶,瞿氏就更不用说了,她可巴不得明香和姬长景独处培养感情呢!
本来靳岳东愿意陪着,结果被瞿氏一个眼神示意也无视了明香希冀的眼神,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于是明香不得不自己推着轮椅,和轮椅里面坐着的男人上山去。
不过走山路时,明香推起轮椅来确实不怎么费力,也是,人家堂堂王爷,府里要找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没有哇。
大约走了一半的山路,前面的姬大爷出声了,“去西边吧。”一会儿太阳落山,美景当是不错。
虽然推着是不费劲,但是西边树木众多,路更难走,明香心里哼了一声,却没敢真的哼出声来,默默的往西边走去。
李家老爷在外面听得脚都站不稳了,他女儿得罪的若真是明老将军的亲孙女,到时候别说女儿难逃此劫,会不会跟着连累李家都难说。
跪着的李萱萱终于意识到这次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就算家里再有钱也不行。
她也不傻,意识到这点后,赶紧认错,并且将缘由说了出来,
“都是甘泉村的王乡长他故意来挑拨离间的,如果不是他跟我说我丈夫去找了明大小姐,并且还说要回家写休书,我也不会气极了去挑衅明大小姐啊,请明大小姐明察,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王县令一听,马上派人去甘泉村将王乡长押到这里。
不过派人去了也是抓不到人的,王乡长早在昨天看见事情的发展走向不对头,收拾了东西逃之夭夭。
明香斜眼瞧了跪地痛哭的女人一眼,面无表情道,“但你几次三番侮辱我与同村人不清不白总没人挑唆吧。”
“我,我也是听人家传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李萱萱低着头,抽噎着嗓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她,就连她的亲爹和她的亲丈夫都只是站在堂外,概因他们十分清楚自己与明府之间的差距乃天差地别。
“哼”怕是狗改不了吃屎,明香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错误你已经犯下,甚至造成永宁县的人对我的清白多有误会,今日我便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好好的从头到尾明白你是如何的心思歹毒。”
明香示意王县令,可以将卷宗拿出来。
王县令打开卷宗,拔高了声调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相信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最后,王县令还说,“明小姐自始至终做为一个受害者,不应该被你们这些刁民嚼舌根给误了明小姐的清白!本县令在此警告,若以后还有谁敢误传此事,府衙的牢狱伺候!”
“说得好!”王县令的话刚落地,就从外面传来一句掷地有声的叫好,只是听着这声音,明香有些耳熟。
果然,看着文公公将人给推进来时,明香整个人都有些傻。
大家都在猜测这人是谁,但是看其穿着也知身份不低,果不其然,他们就看到原本还正襟危坐的靳将军,连忙站了起来,对这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客客气气道,“景王爷怎么来了?”
姬长景又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明香一眼,然后才转头对靳岳东说,“本王的未婚妻在这里,本王自当要来助一助威。”
嗬!来人竟是上阳国的王爷!等等,刚刚他说他的未婚妻,难道是明香?众人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县令惊得立马从堂上走下来,伏地跪拜,外面站着旁听的人反应过来也都纷纷跪地行礼。
陈照林看着这个坐在轮椅的男人,又看了看明香,再看了看里面的情景,他恍惚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和明香之间已经不是明香高攀不上他,而是他望尘莫及。
助一助威?明香心里吐槽,她有靳叔在这,已经够威风了,再来一个王爷给她助威,那这堂审还审个屁呀。
姬长景让文公公将自己推到明香的身边停下,与明香对视了好几眼,然后他握住了明香的手。
明香瞪大了眼睛看着抓住自己的男人的大手,姬长景你是几个意思啊,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