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绝尘而去,漫无目的的继续无休止的亡命旅程。
女孩叹了口气,她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不由自主的,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粒一粒,似珍珠般滑下。
她默默的哭着,又怕被父亲看到,隐晦的擦干泪水。思绪却飘向了远处的白云之上。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在天际划过漂亮的弧线。一架飞机从平流层飞出,在高空滑行。她觉得自己一家人就是无根的浮萍,永远也无法落叶归根。
如果有一天,能安安静静的呆着,不用再四处逃亡了该有多好?只需要一年,不,哪怕半年也好。
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有的人,有些事,似乎在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些感慨。随着经历的增多,光阴的转移,记忆变得模糊,人与事渐渐不再记得,也就只剩下感慨了。
从德国西行的飞机上,我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平流层的朵朵棉花般的白云有着千奇百怪的模样,远处的夕阳仿如落入海平面的西红柿一般浮沉。我思绪万千,心中充满了感慨。
很久没有自我介绍过了,我叫夜不语,二十岁,是个总是会遇到古怪遭遇的古怪的人。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为什么同样是生存在如此蔚蓝的天空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却那么大。有的人能幸福终老,而我却只能四处奔波忙碌,无力的看着本该被救的人在自己眼前一个个死去。
这,算是一种诅咒吗?
“阿夜,吃葡萄吗?”坐在一旁的黎诺依仔细的将葡萄皮剥干净,递到我的嘴旁,我伸手去接,她的手立刻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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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清新美女柔柔的一点头,跟着父亲进了陈氏鲶鱼庄。
俩人在陈老板开花般的笑容下坐到了桌子前,菜单递了上来,父亲随口点了几样菜:“一盘回锅肉,大腕麻婆豆腐,例汤来一份。打点饭过来。”
陈老板笑容不变,丝毫不为店门不远处出现交通意外死了人而影响心情:“这位先生,我们家主要是吃鲶鱼。”
“我不喜欢吃鱼。”父亲说。
“可是我家做川菜的师傅生病请假了,只有做鱼的师傅在。”陈老板为难道,眼神里划过一丝狡黠。
“这样啊。”父亲低下头再次看起菜单。
女孩觉得很无聊,于是站起身在大厅里到处晃荡。突然,她看到有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小女孩蹲在玻璃水池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里边游来游去的鱼。那孩子大约13岁,身上的裙子有些破旧,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扯过,黑黑的短发,身子瘦弱。
“你在看鱼吗?”女孩揉了揉乌黑的秀发,轻轻的在小孩的身旁蹲下。
小孩没理她,继续发神的看着玻璃内的鱼。
“很有趣吗?”女孩想要摸小孩,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迅速缩了回来:“大姐姐我叫倪念蝶,小妹妹,你有名字吗?”
小女孩依然不开口。
倪念蝶觉得自己笑的脸都发痛了,可小女孩根本就不答理她,真是令人索然无味。水池不远处有拴着几只土狗,那些土狗病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或许,这家路边馆子不旦卖鱼,还在非法售卖狗肉。不知何时,那些无精打采的狗全都像是受到惊吓般站了起来,对着倪念蝶狂叫不已。
倪念蝶有些不明所以,她越过小女孩的身体,看向土狗。那些狗疯了似的,拼命叫唤。嘴里不断流出黏黏的唾液,只不过叫啸的对象似乎不是自己,而是跟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