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可怕的女人咧嘴笑了,尖锐的牙齿缓缓的向着他的脖子靠近。无法逃避的他恐惧的大吼了一声,然后猛地抬起头来。
寒意如退潮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花板的节能灯发出微微的‘滋滋’声,对面是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窗帘,窗帘垂下遮盖住了窗户。温暖的感觉随着眼能够接触到的光线沁入了心里,宋家明的心脏猛跳不停,他直愣愣的抬着头,脑袋有些迷糊。
自己穿着白大褂,四周的温度很适宜,并不冷。
梦,做了一个噩梦?
他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心跳总算是安稳了些。什么时候睡着的?宋家明缓缓的动摇着脖子,低头看去。他正坐在凳子,头和手趴在病床的右侧。手肘压着白色的床单,离他不远处有一个散发着恬静气息的身体。
那是熟睡的林晓薇,她在做梦,长长的睫毛微抖着。
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的梦,宋家明猛地打了个冷颤。幸好只是个梦,可那梦也做的太真实,太可怕了。
看了看手表,十点零九分。
怪了,怎么完全想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睡着的,又到底睡了有多久?他嘴里嘀咕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无意义的话,随手拿起了床头的病历准备做林晓薇的观察报告。
可当病历翻到今天的日期时,宋家明的眼睛瞪大了。一股恶寒猛地从脚底冒了后脑勺,他吓得头发都快竖立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冷静,不要慌,冷静!
宋家明一把将病历远远的丢了出去,他激动的站直,心脏又狂乱的使劲儿跳动。只见掉在地的病历,一排排整齐的数据已经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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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她被转入脑神经科时,不论做怎样的检查,不论怎样痛苦,脸都露着微微的笑容。匕匕·····首·发
那笑容,很美。
于是宋家明保留了27年的处男之血燃烧了,生性木讷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种想跟眼前的女孩结婚,渡过一辈子的冲动。
不过木讷的人终究很木讷,他表达不出自己的情绪和爱意,也揣测不出眼前女孩究竟对自己有没有感觉。单恋很痛苦,也令人十分纠结。
林晓薇在床熟睡着,她不知何时睡着的,长长的睫毛因为梦的原因而微微抖动着。她在做什么梦?病被治好了,不久能出院了,应该是美梦吧。
在她出院前,自己能顺利告白吗?自己敢告白吗?
“唉。”宋家明放下手的病历,微微叹了口气。看看手表,晚十点了,夜色弥漫了窗外。雪又飘飞起来,还好因为暖气的原因,房内十分温暖。
昨天被林晓薇梦游时打碎的那扇玻璃也在今早修理好了。
宋家明走到窗前,拨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了片刻。
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流动。风吹过脸颊,带来了丝丝凉意。密闭的空间,风到底是从哪里吹过来的?
他疑惑的向右侧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天花板的监视器指示灯规律的闪烁,床的女孩依然熟睡。对面的门也好好的关闭着。可风,却吹个不停。吹得他头乱糟糟的头发也晃悠起来。
怪了!宋家明迎着风吹来的方向走,越走越觉得冷。一股寒意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冷到受不了,连忙紧紧抱住了胳膊。呼吸,呼出来的热气似乎也要被冻结了。
没过多久,整个房间都被蒙了一层白霜。
他的手脚都被冻得麻木不堪,突然想到了什么,宋家明一边惊呼着,一边朝林晓薇的床边跑。女孩熟睡着,微酣的睡脸一片惨白,一层寒霜已经凝结在了她姣好的面容。
“该死,晓薇,快醒醒!”宋家明来到病床前,用力的推了推女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