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是惊讶,走近一看,果然梧桐的树皮真的是暗红‘色’,凑到鼻子前一闻,有一种淡淡的臭味。不过这并不是尸臭的来源。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大概是荒地正中央的位置。猛然间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大坑,越是靠近那坑,恶臭味越是恶心。我们被臭的几乎不敢再往前一步。我强忍住恶心,走过去朝坑‘洞’里看了一眼。
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据说有一个考古学家的老婆有了外遇,被发现后当即提出离婚。考古学家同意了,但条件是两个人来顿最后的晚餐。一般而言识相的都知道准没好事,但是他老婆投奔自由心切,欣然点头。
结果是喝了含安眠‘药’的酒死睡去了。
于是她伟大的老公把她绑在地下室,每天按三餐灌给她香油,数星期后,一具新的木乃伊标本就这样诞生了!而那位考古学家将这个木乃伊捐赠给了博物馆,直到他老死后十多年才被发现。
我不清楚那具每天灌香油灌出来的木乃伊会是什么样子,但大概能够想象出来。香油不能被人体直接吸收,在没有任何营养输入的情况下,人类会一点一点逐渐消瘦,变得干瘪,但却绝对不会很快的死去。而内脏由于充斥满香油,倒是起到了防腐的作用。于是人在痛苦中存活者、煎熬着,直到失去最后的意识。
眼前的坑‘洞’里也有木乃伊,不,应该说只有木乃伊。密密麻麻的残肢断臂、头颅、身躯胡‘乱’的仍在坑里,全是人类的,完全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缺乏血‘色’,只剩下干瘪的皮‘肉’和骨头,其中的血液早就不翼而飞。像是被吸血鬼吸了个干净似的。
其它人见我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脸‘色’很难看的模样,也走了过来。只是看一眼而已,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就令他们忍受不了,转过身去。宋茅和李康满脸苍白,只觉得胃部在‘抽’搐。而依依更是不堪,毕竟是‘女’孩,虽然在这诡异的学校呆的很久,见过的血腥也多,可如此直观的恐怖效果还真没有遇到过。她刚一转身就捂嘴吐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依依用力抚‘摸’了下‘胸’口,那高耸的双峰很是‘诱’人:“这是什么?”
“木乃伊的残骸。”我敷衍的回答。
“看起来倒是真的很像木乃伊。一样的干枯,一样的缺乏水分。”她不敢再看坑下的景象:“不语同学,你说这些会不会是学校专‘门’用来丢尸体的万人坑。”
“确实是万人坑,但丢的我想可能不是同学的尸体。”我一直观察着坑里的东西。“不是同学的,那还能是谁的?老师的?”她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我摇头,这些残肢断臂都是自然割裂开,而这个学校死掉的学生全是非正常死亡,死像千奇百怪,和坑‘洞’中尸体的死法没有雷同之处。就我看来,虽然坑里的人类同样被割的‘乱’七八糟,可死亡的途径却是同样的。
“老大,看到周老师吸血的模样没有。--他们似乎都不怎么惊讶的样子,难道是知道这回事?”他问。
“你这家伙,总算是有点脑袋了。”我赞赏的说:“看情况,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诡异的事情遇到太多,已经麻木了。”
“但,老大,你也不太害怕的样子,而且特理智的在观察周围环境。难道也是看到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麻木了?”张国风这小子的直觉还真敏锐。
我耸了耸肩膀,张口就吹起死牛来:“诡异神秘的事情没见过,不过偷‘鸡’‘摸’狗、偷窥、盗窃、打架、吸毒等等事情没少做过。局子里也去过,倒是听关在一起的兄弟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医生,他的老婆跟那个医生的以前的同学有‘私’情,被他发现了,他在家把他老婆杀了,带着他老婆的头去找他的同学。
那医生事先给他同讶了一点带麻醉剂的饮料,麻醉剂的量他放得很准,是那种被麻醉以后还有知觉,但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的。然后那个人就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医生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把头给割下来了。
可最后,那医生在逃离现场时不小心掉进那朋友后院的井里,身子卡在井底上不去了。他为了能呼吸,就踩在他老婆的头上。结果到了第二天有个小偷去那个人家偷东西,一看屋子里面有死人很害怕,就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屋子给烧的一乾二净。靠近后院的那堵墙倒下来正好压在井口上面,把井口盖住了。井里面的那些昆虫就把医生的身体当作了家,都往他的耳朵,鼻子里面爬……”
“不要讲了,很恶心!”张国风做出想吐的模样。
依依等人侧着耳朵听我讲故事,听完了也纷纷做出恶心的样子。,依依停下了脚步,奇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似乎有某种臭味?”
张国风立刻骂道:“臭婆娘,你有完没完,你可吓不到我。老大的故事……”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我打断了:“确实是有种臭味,很恶臭,像是‘肉’类腐烂了。”
“是尸臭。”胥陆言简意赅,说的斩钉截铁。
依依也随即点头,神‘色’凝重:“不错,是尸臭。记得刚才我有提到过吊死在柳树下的学长吗。那些尸体挂了一天后散发出的味道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浓重,但却极其相似。”
我用手轻轻的在空中挥舞,想要将周围浓烈的腐臭气息扇除一些。心底深处却早已经确定了是尸臭无疑,而且必定是人类尸体腐烂的味道。只有人类的尸身,才会发出这种特定的恶臭。
“过去看看。”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等等,太危险了。”依依立刻摇头:“传出臭味的方向并不是我计划中的位置,我们没有办法判断有没有危险。”
“不去才更危险。”我看向她的眼睛:“既然是有尸臭味,就肯定有人死在了那里。不搞清楚那人是怎么死的,前边的路就根本没办法走下去。其实,你也并不知道校规的全部规律吧。我有个想法。”
我缓缓道:“其实在我们的父母签名将我们留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校规无形中形成了,那就是在六个月之内不能出校‘门’一步。而其余可见的校规,是根据每个人在校时间的长短以及行为作为评判标准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如同你们知道的,离校时间越接近,校规就越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