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江谨言有些害怕的看着江梨笑略显陌生的样子。
“你是不是见过厉家的人了!”江梨笑一眼就猜中了儿子的行为。
江谨言的脑袋低低的垂了下去。
江梨笑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动了出来,一颗颗像是晶莹的珍珠,她兀自的哭着,她想方设法的想要瞒住江谨言的身世,却没想到被这孩子自己捅了出去。
“妈咪别哭,头发是爹地的,他对小言很好,也很爱妈咪的。”江谨言小手拉了拉江梨笑的胳膊。
江梨笑把他的胳膊甩开。
她看着江谨言的小脸,想到他极有可能就要被厉家人从自己身边抢走,心脏就像是被剜走似的疼痛了起来。
“小言,爹地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即使永远也见不到妈咪,你也要找爹地?”江梨笑面容悲戚的问道。
江谨言害怕的大哭了起来。
一边抽噎的说着,“我,我不要爹地了,妈咪不要离开我。”
出去买饭的岑瀚文老远就听到了诊室里母子俩的哭声,他急忙推门进来了。
“笑笑,别怪孩子了。”岑瀚文拿纸巾给江谨言擦拭了起来,一边对江梨笑说道:“男孩子从小都很仰慕自己的父亲,小言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是人之常情。”
江梨笑双手无力的垂落着,脸上一道道泪痕明显。
“说不准没有那么糟糕!”岑瀚文又给江梨笑递了纸巾。
“你不懂厉家人,他们就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魔鬼,否则……”江梨笑看着小言,泪意又是一阵涌动。
如果厉家人讲道德,小言也不会降生。
“厉景毕竟是小言的父亲,他也会为孩子着想,不会把孩子夺走的。”岑瀚文劝着江梨笑,但是她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他打电话把崔嘉儿叫了过来,江梨笑抱着崔嘉儿大哭特哭了一顿,把心里的恐慌,把这些年的委屈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江谨言被崔嘉儿接回去之后,小脑袋里就一直酝酿着要生病的计划,只有生病了才能去妈咪的医院,才能做化验。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谨言踹了不知道多少次被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的脑袋就晕乎乎的,又在忖度着现在跟妈咪说妈咪可能不会相信,他就暂时没有说。
到了幼儿园,悉心的老师发现了江谨言的异样,给他量了体温发现是395度的高烧,就打电话给了崔嘉儿。
崔嘉儿接了江谨言就往翰林医院送。
“嘉儿,你怎么把小言带来了!”江梨笑看到江谨言的时候,害怕的身体都发出了轻轻的抖动,厉景昨天的到来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崔嘉儿抱着江谨言,走近江梨笑,一脸慌张的说道:“笑笑,这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摸摸小言的额头。”
伸手一摸,江梨笑的手被烫的一颤。
她的脸色也维持不住发生了变化,“好烫,这孩子早上生病了怎么也没说,我们快送他去儿科挂号吧。”
“肯定是你不让他来医院,孩子就记下了,生病了也没敢说……”崔嘉儿关心的说着,看着江梨笑难过的深情,苛责的话也没忍心说。
到了儿科,大夫看了就是普通的着凉感冒,为了退烧先去打一个屁股针。
江谨言被崔嘉儿抱到了医院,心里是喜滋滋的,听说要打针脸都青了。
“妈咪,我不打针,我不要。”江谨言这时比较像个孩子。
江梨笑从崔嘉儿手里抱过了孩子,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哄道:“小言乖乖打针,病好了妈咪才能请你吃冰淇淋。”
最后江谨言还是没能逃过一阵屁股针。
打完针,他也被留在了医院里,本来江梨笑是要把他放在自己的诊室后面的一个小隔间的,但是江谨言主动提出要去岑瀚文那里,岑瀚文也热情欢迎,江谨言就去了岑瀚文那里。
和上次那样,江谨言再一次的去化验室做客。
小柯看到江谨言还热切了不少。
在小柯的允许下,江谨言这次把自己的头发和厉景的头发进行了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