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无大碍,稍作调养身体就会好起来,您可以进去看看她。”
“好好。”
夜炽大步来到夭夭床前,心里一阵懊恼“早知道你身上有伤,爹爹就该早点放你进来。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要不告诉爹呢!”
见平日里总爱和他唱反调的夭夭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他说,也不反抗,心里不是滋味。
门外一个士兵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他,他临走时嘱咐房里的侍女好生照看夭夭,等她醒了弄些吃的给她,然后就匆匆去了议会厅。
会议厅里仲长予人已经到了,正和两名副将讨论这次幻影国再次聚集兵力来犯的对策。
其中一个副将说道“敌军来势汹汹,而且连攻下五座城池,士兵士气大涨,如今八万大军后天一早就能到达城下,而我军只有四万如何能打赢这场仗啊!”
另一个副将反驳道“陛下已经向玉涯国要援军了,听说他们剿清边乱就会派三万的兵力支援我们。”
“只怕等他们感到我们都已经战死了!”紫衣副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
夜炽看在眼里,大喝一声“扰乱军心,自己下去领十下军棍”那紫衣副将一愣。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派人压着你去吗?”又是一声怒吼。
紫衣服低着头一咬牙说是,然后走出了房间。
会议厅里的气氛有些僵,夜炽问一旁的仲长予人“三皇子可知玉涯国那边是什么情况?听说玉涯国的恒帝死了,现在好像是恒帝的弟弟在管理国家,你说他会出兵来帮我们吗?”
仲长予人苦涩一笑“没错,现在管理玉涯国的帝王是恒帝的九弟元叶,他来不来帮我们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是知道有一个人也在前线的话,那他便一定会出兵来助我们。”
“谁?”夜炽虎眸一敛,他想不出这城中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一个帝王为他们出兵。
“您的女儿,夭夭。”虽然仲长予人也不想拿夭夭来做筹码,但是仲凰国危机时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费尽心思一定要留在前线不也是想要出一份力么,如今玉涯国的帝王是他们的老熟人,也只好打一下感情牌了。
“夭夭?玉涯国的帝王怎么会认识她?”仲长予人这么一说他更是不懂了,夭夭自小就一直被青丘和他么红山看管着,从来没有去过邻国,怎么会和玉涯国的帝王认识。
“夜伯父稍安勿躁,你若是见到他便会知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夭夭在前线的消息放到玉涯国的帝王耳朵里,然后将与玉涯国里应外合围剿幻影国的策略一并送上。”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派人去送信。”
夜炽虽不知道这事到底能不能行,但是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不必了,信两天前我就已经送出去了,如果没错的话,玉涯国的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当他知道玉涯国的新帝王是千叶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计谋,当日他曾为夭夭和他红过脸,所以他相信不管夭夭在不在城内,千叶都一定会借兵给他们。
因为千叶和他一样,不希望夭夭受伤。
城外五月的晚风轻轻浅浅的在空旷的场地上刮着,夭夭的马车已经在城外等了一下午了。
送夭夭来的马车夫着急着回虞城不想待在前线,夭夭便给了他多些银子,并且让他将马车的马卸了骑回去。
所以现在马车里就只剩下夭夭和瑾儿,还有些水和干粮。
仲长予人和夜炽讨论完军事便来到了城门上,看着一辆卸了马的马车显眼的停在城下,问一旁的士兵“这马车是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马车上的姑娘给了车夫一些银子,让后车夫就将马车的马卸了骑车了。”
仲长予人看向马车的神情像是要看透马车里面的人一样,良久对身边的东方说“让人牵一匹马送过去,就说将军让她尽快回虞城。”
高大的厚重的城门吱呀的开了一条小缝,从城里走出一个牵着马的士兵来到夭夭的马车前,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姑娘,将军让我来给你送马,让你赶快回虞……”士兵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手中的缰绳被马车里冲出来的人夺了去,定睛一看是位长的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
城楼之上的仲长予人见夭夭夺马进城,眉头一皱厉呵道“关城门!”
楼下的士兵听了慌忙关城门,在夭夭就快要冲进城内的时候,城门哄的一声被关上了。夭夭及时勒住缰绳,那马被勒的措不及防,前身翘起仰天长嘶,在安静空旷的城外显的异常凄凉。
夭夭看着城楼上转身离去的白衣男子,眼里是弄不明白的神情。
为何不让她进去。
因为城门被关,士兵也同夭夭她们一起被留在了城外。夭夭本想从那士兵口中了解一些现在城中的形式,没想无论她哄骗还是威逼那士兵都未向她透露一分军中的情况。
看来她爹爹对手下士兵纪律管的很严。
“小姐都亥时了城门还没开,要不我们先找一处客栈先住下,明日再来!”瑾儿看着这关的严实的城门显然今天是不会开了。
“不行,要是我们找客栈住下,他们就更不会开城门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哪里也不去,我就不信他们不给开城门。”
她要赌,不管输赢她都要赌一把。
夜间,夭夭和瑾儿在车上熟睡,忽然感觉马车开始颠簸起来,一掀车帘,只见那士兵将马已套在了马车上赶起了车。
“你带我们去哪?”夭夭发现这马车不是往城里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这是要将她们送回去。
赶车的士兵见夭夭竟然没被迷倒,吃惊的看着她。
夭夭发现士兵的诧异,转过头去查看瑾儿,发现瑾儿已经昏迷过去了,他们为了让她走竟然连迷药都用上了。
夭夭叫了两声让士兵掉头,士兵都不掉头,一脚便把士兵踹了下车,自己牵过缰绳将马车又赶到了城楼下。
城楼上看着马车走了又回来的的夜炽恼火的从鼻腔内猛哼了口气。这个丫头从来都不听他的,什么事要和他对着干。
“夜伯父您也不要生气,夭夭在下面等不到就会离开的。”仲长予人安慰道,事实上他也没想到夭夭会这么倔。
“但愿吧!”虽然将夭夭留在城外有些舍不得,但是他不能让一个姑娘家跟着他们一起在前线这么危险的地方,所以只好让她在城外受些罪,让她自己受不住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