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别听他花言巧语，快动手！”凌水烟喊道。

“是！”凌微寒定了定神，举起剑朝南天岳刺去。

“噗呲——”是剑没入心脏的声音。

所有人都静止住了，大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只飞鸟噗啦一声从林间冲上天空。

凌微寒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尖和衣服上越染越大的血花。她回头一看，是南芷萱泪流满面的脸，和握在剑柄上的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微寒，他是我爹……”南芷萱的声音悲切而痛苦，她第一次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就是微寒，现在却不得不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啊———微寒！”贾姨突然发出一声爆裂的呼喊，她猛地扑过来推开南芷萱，紧紧地抱住凌微寒，“不该是你啊，不该是你啊！孩子！”

凌水烟依旧冷漠道：“凌霜宫只收到过你的三封信，我都烧了，人都不在了，写信还有什么意思？”

“人都不在了？”南天岳神色一黯，“你的意思是水月已经不在了？你放才说她腹大如箩……那她的孩子呢？”

凌水烟头扭过一旁，不说话。

南天岳低头思忖，眼光忽然落在凌微寒身上。

“是不是……”

凌水烟冷笑了一声：“那年大雪，师姐知道师父烧了你的信，坚持要去找你，她逃出了凌霜宫，在冰天雪地里难产……我本来奉命捉她回去……带回去的却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说到末了，她哽咽了。

南天岳的头低了下去，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过了许久，他才低声压抑道：“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凌水烟拂尘一了，旁人身上一把剑飞了出去，落在南天岳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