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瞿耀点头,显然跟我想法一样。
“所以,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我,让我在公司里无法立足?”我问。
那个人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冲着我来的——从公司里目前充斥着的各种流言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
可我自认虽然跟其他人没有特别交好,但也从不得罪人。
还是说——
“是我们部门里有人看不惯我得到你的‘偏爱’?”我看向瞿耀。
“不排除这个可能。”瞿耀的眼睛眯了起来。
“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他大概是嫌命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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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找到吴雨,我和瞿耀只能打道回府。
瞿耀安慰我:“你也别太失望了。我待会儿跟言良说一声,让他找找警务系统里头的朋友,看看能不能通过身份证或者银行卡的使用情况来找到吴雨。”
但是好几天过去,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于吴雨的消息。
瞿耀的脸一天比一天沉。
他说:“不管是吴雨的身份证还是银行卡在她离职之后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甚至都查不到她买的火车票或者是飞机票。她这个人就像是彻底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的亲人朋友都没有再见过她。”
一个念头逐渐在我的脑子里生成:“她不会是……死了吧?”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万一她真的死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之一。
这个锅太重,我背不起。
瞿耀没有认同我的这个猜想——但也没有否定。
他只是说:“现在全国各地都没有爆出类似发现无名女尸的新闻。”
“不是有好多杀人犯杀了人以后把尸体藏个十年二十年都没人发现吗?”我双手环胸,抱住自己逐渐发冷的身体。
我跟姜越说今晚部门里有活动,不用过来接我。
而瞿耀在我的胁迫下帮我打了掩护,当然同时他也提出了要求——要跟着我一块儿去找小雨。
我从人事部经理那里拿到了小雨的住址。
她住在离公司坐地铁半个小时的一个小区,瞿耀开车过去倒花了快一个小时。
这小区不算旧,但也建了好多年了,所有的楼都不超过七层,也就是说——没有电梯。
偏偏小雨就住在七楼。
——据说这样的房子房租会低一些。
室外三十四五的温度,我和瞿耀爬上去都已经汗流浃背。
我因为长期缺少锻炼,站到小雨家门口的时候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扶着墙喘粗气,等着过快的心跳自己平定下来。
没有门铃,瞿耀上前敲了门。
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子出来。她脚上靸着拖鞋,身上穿的却是工作套装,脸上的妆也在,可见是刚下班回来。
看见我们,她愣了一下。
“你们找谁?”
她的视线偷偷地往瞿耀的脸上飘,脸也悄悄地红了。
瞿耀绕过她,往屋里看了看,问:“吴雨在吗?”
“吴雨?她不住这儿了。”女孩子说。
我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我就怕遇上这种事,所以还跟人事部经理确认过。
她跟我说,这个住址应该就是最近的,因为上个月公司发年中福利,更新了一遍所有员工的住址。
“她昨天晚上突然说要辞职回老家,收拾了一晚上东西,今天一早就走了。”
“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辞职?”我问。
“她说在公司里干得不开心,受人欺负了。”女孩子的脸上写满了同情,“我估计她被人欺负得挺狠的,不然也不会上个月刚刚交了半年的房租,这会儿都没来得及把房间转租出去就走了。”
如果说小雨突然辞职我还稍微能够理解,但她连房租都不要,连夜搬走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太令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