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花菲的少女,关于爱情的直觉,悄然苏醒。
二十年的光阴,匆匆而逝,爱过,恨过,欢愉过,痛苦过。
当这个男人用粗糙的无力的温柔的手,抚摸她的脸,她终于可以释然了。
因为啊,她就是个死心眼,这一生,不怕翻越千山万水,不畏惧时间洪流,只要最后能牵住他的手,到底是甘之如饴。
能和深爱的人,执手偕老,永远是人世间最古老的童话。
“林逸,再过几年,念之便是我当年的年纪了。”
花菲扶着林逸,林逸伸手稳住秋千,坐了上去。
花菲确定他坐好了,依偎着他,也坐了上去。
林逸一手勾住秋千的吊绳,一手揽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看着她,“在我眼里,你依然是当年的少女,倔强,美丽,隐忍,勇敢。”
“你的眼角倒是长出了浅浅的鱼尾纹。”花菲伸手触摸,眼神眷恋地看着男人依然清瘦的脸庞,叹息,“不过,没关系,此刻的你,笑得比从前好看多了。”
林逸笑笑地望着她,女人的脸在他的面前逐渐地放大,温软的唇,轻轻地吻上他的眼尾。
“阿逸,你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的下垂眼,我就被迷倒了,当你笑起来的时候,温柔中带点看透一切的小坏,我心里的花就开了。”
林逸怔住了。
花菲将脑袋靠在林逸的肩膀上,轻轻地晃着秋千,眼神里的淡然,是度过凛寒岁月后,从心底盛开的温软的花。
“阿逸,我以为,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些。老天还是厚爱我啊!”
林逸握住放在他大腿上的小手,“菲儿,谢谢你。”
“那么,现在可以说,那三个字了吗?”
林逸眯起眼睛,声音懒洋洋的,“不可以哦!”
“为什么呀?”
“因为我贪心,给你留个念想,才能像这样牢牢地抓住你。”
“嘁。”
“行动比言语更有力量。”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我,我也不例外,哼!”
这对男女聊着天,默契地看着碧空,绿坪,还有前方那栋爬满鲜花,芳菲静好的小洋楼。
林逸收回视线,脑袋贴着女人柔软的地方,亲了一口,“菲儿,婚后,我搬到你这里住,好不好?”
花菲的心口一紧,故作镇静地翻了个白眼。
她亲他的眼尾,多么纯洁啊!
他就是这样回应她的?男人果然都是大色胚子!
“菲儿,我们晚上做一次,好不好?”林逸用脸颊蹭着,“让我感受你。”
花菲:“……”这句话,千万不要成为林逸的口头禅,她会羞愤而死的!
“求求你。”
“爸爸,你求妈妈什么呀?”
林逸猝然坐直身体,俊朗的面庞染上可疑的红晕。
林念之的脑袋从后面探过来,攀着花菲的胳膊,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林逸。
“咳,没什么。”
岑子唯直接走到林逸面前,眼神冷冷的,“虽然我妈妈原谅你了,但我没有!请你自重,不要老吃我妈妈的豆腐。”
“那真是太好了呢!这样的话,爸爸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快走,快走,你去找你的岑芮爸爸!”
林念之蹬蹬蹬地跑到岑子唯身后,撅起屁股,使劲地推岑子唯。
岑子唯倔强地瞪着林逸,眼眶红通通的。
林逸捏了把儿子的小脸,“要抱抱吗?”
岑子唯别开脸,耳朵悄悄地红了。
“你快走,你快走!”
花菲头疼地扶着额头,无奈地看着戏精女儿铆足了劲儿去推紧紧抓着秋千吊绳的儿子,“念之,来,妈妈抱。”
“好!”
岑子唯抽了抽嘴角。
这个妹妹,敢不敢有点气节?
林逸微笑地看着儿子。
岑子唯默默地上前,张开胳膊,环上林逸的脖子,“这次我抱你,等你好了,你要还我。”
林逸怔了怔,鼻子泛酸,哑然道,“好。”
“我已经有爸爸了,应该叫你什么?”岑子唯吊在林逸的脖子上,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别扭,“要是我也背叛爸爸,爸爸就太可怜了!”
花菲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子唯,你可以叫他爹地!”女儿喊爸爸,儿子喊爹地,不要太反差萌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