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砰砰砰!砰砰砰!
季小清在门口不断地拍打着,可是门在里面被锁死,她无济于事。她也听不见房间里的任何声音,更猜不到白芷在经历些什么。
分明房间里白芷会呻吟会呼痛,可是走廊里就是诡异的安静,这种被隔绝的安静让季小清更加不安。
其实她也明白,莫索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减轻白芷的痛苦,她刚才有看到白芷身上的针孔,这说明最近一直有人在抽白芷的血化验,或者莫索还在允许其他人往白芷的身体注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小清这次真的想偏了,她不知道白芷的血液已经到了极限,在申屠拓那里,接受一次实验就够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季小清的敲门声从外面传进来,即使她呼喊的声音被厚重的门隔绝,可是白芷仍然知道小清肯定再外面着急。无奈她身上实在太疼,也不可能再走出去面对她。
这样也好,她难堪的样子还是不要被关心她的人看见,要是小清有机会见到哥哥,也不用太过详尽地诉说她的悲惨。
嘴里死死地咬住毛巾,手掌攥紧,任由指甲扎嵌进掌心,可是即使自己努力的隐忍,身体里狂乱的血液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莫索站在窗前,眼神仿佛淬了冰,看着白芷从季小清离开后就再也不肯出声的样子,胸口的怒火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今天他才彻彻底底地看清,白芷是有多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她去交换自己成为申屠拓的试验品,不是因为他占有过她让她觉得他不同,而是不想和他再有感情上的瓜葛!
她要像十年前一样,彻底地将他锁在她心门之外!
莫索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白芷的全身一点点被汗水浸透,想着她身上会有多么的痛苦,感觉不到丝毫的畅快,竟心疼。
“白芷,我看你能忍多久!”
莫索阴狠地说完,便捏开了白芷的下巴,一颗白色的药丸便塞到了白芷的嘴里。
白芷的神智有些恍惚,这几天里,她总是这样虚弱无力,比之前被莫索注射了h2之后的无力感更重。大概是那带着毒的试剂正在改变她的血液吧。
季小清紧紧拉着白芷的手,眼里闪过浓重的担忧和焦急。
“白芷,你是不是不舒服?哪里痛?”
“哪里都痛,很难受。”
白芷稍稍回神,看清季小清,虚弱着回答她,倒是没有隐瞒。然而这样的答案让站在远处看着窗外的莫索也回过了头,脸色阴沉地看向了白芷苍白无色的脸。
她从没有对自己说过哪里不舒服,除了在忍受不了的时候会失声呻吟,但那个时候的白芷已经理智全无。现在她却对着季小清将自己的一切都袒露得彻底,她是故意的!
季小清一听白芷这样说,连忙动手帮白芷按揉全身的肌肉,她知道白芷的不舒服是因为血液里的化学试剂,可是这样的全身按揉也一定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的难耐。
季小清边揉边赌气地训斥,“你干嘛为了那男人去接受人体实验啊,他对你那么不好,将你害成这样,你还替他受罪,就应该让莫索自己去当小白鼠!”
白芷虚弱地笑笑,身上因为季小清的揉按稍稍舒缓,可是骨血里的难耐和酸痛丝毫无法减弱。
一只手拉住季小清,白芷轻轻摇头。
“别揉了,我怕我一会儿又……我身上太敏感,有时还会理智全无,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说会话就好。”
白芷坦然地陈述着自己的现状,在季小清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的情况季小清都是知道的,那次差点把季小清的脖子咬断,还是花错将季小清救了。
季小清愣住了,她也想到了上次白芷和她在申屠拓的基地里发病的情况,一想到白芷破败的身子,季小清就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瞪了莫索一眼。
白芷看着季小清愤恨的小模样,有些好笑。
“你这样真像个小豹子,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哥哥吗?搞不好那男人是你哥哥呢!”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样都是谁害的?都是我失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