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掀开被子,唐心愤恨地看着面前别扭的男人,顾不得喉咙的不舒服,嘶哑着嗓子大吼出声。
“是!我是去等林逸!我这么回答你满意了?我每天待在医院里被限制自由,还要等着慕容氏的人不时地过来欺负我,我是活该么?活该认识你慕容殴才惹了这么多看我不顺眼的人!
自己在医院里,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说我只是你的玩物,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只有昨天才让小清过来陪我。
既然不在乎我还管我和谁在一起?你是妒忌了么?不是不爱我么?那你做出一副妒忌又愤恨的模样干什么?干什么!”
唐心撕扯着沙哑的嗓音,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冲口而出。眼角含泪,看着慕容殴的眼神里满是委屈。
“你不是又有了新的女人么?那就别再来招惹我!从别的女人的床上下来却又来找我,纵然我是你的玩物,可我终究是一个人!一个人!
我闲脏!慕容殴我闲脏!”
唐心的眼泪簌簌地掉落,染湿了整张白嫩的脸,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慕容殴,喉咙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唐心知道,昨夜这一晚的休养算是白费了,她又要几天不能开口说话了。
大喊大叫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沙哑的嗓音已经不能再轻易的说出一个字。撕裂般的疼痛不仅仅弥留在喉咙,现在连着耳朵里都开始疼了起来。
为什么又来要她?也许他昨天的早上才从其他女人的被子里爬出来,晚上就又用这样的手段惩罚了她!他就一定要一遍遍用行动告诫她是一个玩物的身份么?
唐心想到慕容钰说出来的事,清澈的眼底浮现一抹晦暗,这变化明显没有逃出慕容殴的眼睛。想到昨天自己的失控,慕容殴也有些懊恼。注意到唐心脖子上经过了一整晚还没有消退的暗紫色的手指印,慕容殴的神色变得沉重。
手指又抚摸上那瘀痕,慕容殴再抬眼时,眼里溢出一片杀伐之气。
“谁做的。”
男人冰寒的嗓音让唐心本能地畏惧,昨晚,整整一夜她都被慕容殴索求,那凶狠的力度就像是要弄坏她一样,她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将身上发怒的野兽推离自己的身体。她毫不怀疑,如果今晨慕容殴再不停下来,她一定会死在床上。
尽管自己用身体一遍遍去承受男人的怒火,她都没有让自己流下眼泪。说不出话又被慕容殴误解,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否还能博得他一点的同情,既然已经不确定,她又何必矫情,本不是他在乎的人,她不想在用自己的伤心难过换一个不自量力的耻辱。
唐心不担心慕容殴杀伐般的征讨会让肚子里的宝宝遇到危险,林圣亲自调理她的身子,一碗碗药汤喝下去,她从关家出来时肚子里的微痛早就消失不见。所以承受到最后,唐心只期盼她已经残破的身子能让怒极的男人快点泄去那满身的怒火,只求他放过自己。
从麻木地承受到最后昏死在床上,唐心一直隐忍着,可是在这一刻听到身边钳制着自己一巴的男人淡淡的一声相问,那语气里透出来因为她的伤而燃起的愤怒,让她新人了一整晚的泪水终于冲破了思想的禁锢,从眼眶倾泻而下。
唐心委屈地咬紧嘴唇,却倔强地偏头,不想再去看慕容殴认真的神色。别再被慕容殴的偶尔的在乎感动,也许那只是他对他的玩宠心血来潮的重视,在不需要她的时候,他以后还会像这一个多月一样将她丢弃在角落。
慕容殴被唐心的倔强气极了,等了一早他没有起身离开,冒着被暗中的人算计的风险等着她醒来,无非就是想从她的口中知道是谁动了她。敢来伤害他的女人挑战他的底线,那就势必要付出代价!面前的女人在经历了昨晚他的惩罚后还敢给他犯倔,出了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他就这样不能被她信任依靠么?
可是,看到偏头不肯看自己的小女人眼角冲出的泪水,慕容殴钳制着唐心下巴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慕容殴赌气地想着,她不想说就算了,他就不信自己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