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今天好正式。”
秦如月一脸尴尬,是挽珠说的今日的宴会十分正统,并不能太过随意,她才穿成这样,怕给燕弃麟丢人。
燕弃麟释然一笑,“仅次于嫁给我的那天。”
秦如月脸上更红的,感情这厮是在拿她打趣,想着她狠狠的掐了燕弃麟的大腿一把,只见他脸色一抽,却硬是忍着不出声,只低低的道:“夫人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秦如月收回手,驱散了这几日压抑恐惧的心情,马车摇晃着启程,往宫里行去。
待得马车落下,燕弃麟纵身从马车上下来,周围已经陆续有人一同进宫门,见是神英侯府的马车,纷纷驻足停下,不经意似的朝这边望过来。
只见燕弃麟下了马车,转身小心的扶着马车里的人,动作十分自然且温柔,看得人一阵眼气。
“夫人,小心。”
听见这称呼众人心中了然,却更是小心的议论起来。
“那就是燕弃麟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人,竟然能嫁给燕弃麟?”
“是啊真是好奇,到底长什么样子?”
“之前在夕太妃生辰的时候老夫曾见过,确实是个天人之姿,只是我听说,他的夫人好像只是一介农女,并无其他出色之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如月还没等露面,就给人设下了一个悬念。
常翎宫中开设流宴,众臣皆在席位,各携家眷。这些官宦之臣的夫人也都是心高气傲的主,三两个看得起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实则暗中攀比,谁家位高权重,谁更有权有势。
官宦家眷之间的宴会,无非就是场互相较量拉拢人脉的场合罢了。
今日是定国公洗宴的日子,主角自然是荣宠正浓的神英侯府了。
正这时一道高唱响起,“定国公到,定国夫人到!”
“你今天进宫了?”
秦如月点点头,将自己在金佛身上誊抄的字拿出来道:“今日我在夕贵妃送来的金佛上发现了这些字,这些文字看起来像是别的国家的字体,我不懂,便想着到紫星阁,看看国机在不在。没想到,就见到了那一幕。”
燕弃麟接过那沓宣纸,借着烛光仔细的看了片刻。
“这是邬国的字,怪不得你不认识。不过我对邬国字也是知之甚少,看来要找个邬国人才知道这里面说的什么了。”
秦如月闻言却是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不解,“夕贵妃不是一直很痛恨邬国人吗?为何送给你我的新婚贺礼上会刻着邬国的字迹?她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燕弃麟将纸折好放在怀里,轻轻抚上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夕贵妃如今已经失势,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也已经做不到了。今天你受了惊吓,我叫下人给你弄些安神汤,早点休息吧。”
秦如月乖觉的点了点头,一想起那杀人如麻的傀儡,她就觉得浑身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先帝英明一世,后宫粉黛争斗无休。无数人渴望争夺的皇位,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煜世得到了。
新帝封号严帝,登基的第一天就拔除了董太师暗中的异党,等同于废了他的左膀右臂。此举不但清除了董太师的手脚,更是震慑了朝中不安分的大臣们。
敲打过后臣子安分了许多,每日上奏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
严帝知道之前神英侯府因为殇阳叛乱一时名声受损,被几个大臣打压,便在登记后第一时间加封他为定国公。
虽身份无变,但这定国二字却足以证明新帝对燕家的重视。
如今的江山燕家与紫氏平分,因着皇后的缘故,这二人也是不分彼此。
对于董太师这等人来说,如今朝堂的动势已经固若金汤,更难对付。
册封的诏书下来,秦如月与燕弃麟并肩跪在门口接旨。
府中上下皆因为侯爷被封了定国公而喜不自禁,秦如月却只是默默收好圣旨,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挽珠送去了安神汤,没一会端着空碗出来,整整一天都再没人出来过。
宫里遇见那事把秦如月吓的不轻,一连几日都没出门。抱玉和挽珠不由都为自家夫人担心,侯爷去看过几次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