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凭借脑中的记忆画了一幅图。画面上是我们在冥族遗迹地下供庙后方,所看到的那个用树干组成图形。
元宵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你说的是那个龟壳一样的符号?”
我点了点头,“对,没错。这个符号从单桓古国以来就一直伴随着我们,我想在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极为重要的信息。”说到这里,我看了看二叔,“二叔,我曾经见过你在单桓古国地下王城里留下过类似的符号,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叔点了点头,“说起这个符号,还要从二十年前的四大家族的那次深入单桓古国的行动开始,虽然那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但是也并非没有收获,他们曾经在帕米噶尔古城发现过一个神秘的石匣。”
听二叔说到这里,我忽然间想起来了,当初我们被困在单桓古国卫城石塔下面的时候,见过谭家留下的信息,上面也提到了这个石匣,而且信息中还记录着,当年打开石匣的时候,里面曾经涌出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就把在场的一个人的上半身化为虚无。
我对着二叔点了点头,“我记得,这石匣里面到底有什么?”
二叔指了指我纸上画的那个图案,“石匣的里面是一块龟甲,龟甲上面刻着的就是这个符号!这也是那次四大家族行动中唯一的收获!”
元宵当时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所以对于我和二叔所说的这段经历并不清楚,于是好奇的问道:“当时的单桓古国为什么会如此看重这样一个奇怪的符号呢?”
二叔点了点头,“当年单桓古国被周朝大军大败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将所有重要的东西从王城转移到了它的附属国——帕米噶尔古国。这个石匣在那里被发现,说明它一定对单桓古国来说意义非凡。不过,当年的四大家族得到这个符号之后,根本不清楚其中的含义。后来随着谭家的全军覆没,其他家族从古尔班通古特撤回来,这个符号的事情也就被搁置了。不过,”二叔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四大家族都对这个神秘的符号展开过调查,而我参与袁家在这方面的一些行动。这也有了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
我和元宵听了二叔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原来关于这个符号还有这样一段经历。我开口问道:“二叔,你是因为这个符号才重回古尔班通古特深处,进入单桓古国的吗?”
可没想到二叔却摇了摇头,“不,其实,在重回单桓古国之前,我们就已经再次发现了这个符号。”
“在哪里?”我好奇的问道。
二叔慢慢的开口说道:“就在海岛古墓最下面,那个装着萨满大巫师尸体的夔皮棺材里!”
“匈奴的萨满大巫师?”听二叔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匈奴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样一个符号?”
元宵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这也不算奇怪,你还记不记得‘匈奴南涉’的事件。”
经元宵一提醒,我顿时恍然,看来匈奴——这个出现和消亡同样神秘莫测的游牧民族,似乎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元宵摇了摇头,神秘的笑了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想的,但是后来,一次偶然机会我知道了,枯树枝并没有隐藏什么秘密,因为枯树枝本身就是秘密!”
我不由得一惊,“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元宵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那截树枝来自于乌兹那木古树!我当时不知道所谓乌兹那木古树到底有什么意义,直到从单桓古国出来,我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由得一愣,“乌兹那木古树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了,这树枝从何而来?”
元宵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些皮毛,至于再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二十年前那次四大家族前往古尔班通古特的行动,也和汤家的这个秘密有关。”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动,又是二十年前,看来二十年前发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如果要弄清出很多事情,需要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入手!
我们正在想着,二叔和阿娜朵的父亲推门进来了。我和元宵一下都站了起来,我看了看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厮打的痕迹,看来刚才的会谈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事情。
二叔开口对我们说道:“咱们先回去吧,让他们父女二人待会儿。”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就和二叔回到了我们自己的病房。
刚一进门,我们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叔,你和阿娜朵的父亲到底聊了什么?”
二叔表情十分的严肃,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表情异样的看了看我们,“其实,阿娜朵的背叛是被要挟的。在阿娜朵和你们离开她家不久,她的父亲就被人绑架了。”
“刚离开不久?”元宵歪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清楚的记得,咱们离开的那天早上,当时阿娜朵说他父亲去邻村给阿婆看病,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被人绑架了。”
“什么?”这个情况倒是让我们始料未及,“是什么人干的?”
二叔摇了摇头,“这一点,阿娜朵的父亲也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鸿先生的人,就是汤建安的人。”
“可是,”我想了一下说道:“当时鸿先生和汤建安他们已经进山了,绑架阿娜朵父亲的人会是谁呢?”
“这很简单,”元宵说道,“这就说明,在山外鸿先生另安排了一队人马处理这些事情!”
二叔思量了片刻,“那么这一队人马会是谁的人呢?汤家的人?还是鸿先生自己的人,又或者会有其他家族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