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事,小伤!”
“快来,让我看看!”阿娜朵对我招了招手,“那你这包扎的太差劲了,我帮你重新弄弄。”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了!”
阿娜朵白了我一眼,“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你们受伤也是为了我!”说着,就把我头上的绷带解开重新包扎了一下。
这么近的距离,我偷眼看了看阿娜朵,心中还是无法把她和心机或者内奸联系起来。
忽然,我看到阿娜朵背后的二叔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阿娜朵,接着指了指绷带。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惊声说道:“哎,阿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你也包扎一下吧。”
阿娜朵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了缩,含糊的说道:“嗯,好,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阿娜朵的表现,让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沉。
包扎完毕之后,二叔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出发。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纯粹的丛林穿越,途中的情况和之前差不多,路上发现的无非还是一些遗迹,不过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
而此时的元宵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开始抱怨了。其实元宵的体力相对于他的体重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元宵擅长的是短时间的爆发力,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长时间长距离的耐力考验。
元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二叔,咱们还得走多远啊!”
二叔掏出罗盘看了看,然后有抬头看了看天,此时仍旧是雾气蒙蒙,我实在不知道二叔从天上能看出什么。不过二叔毕竟和我不一样,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想多问。二叔想了一下,就开口说道:“从时间和距离上估算,我们应该距离这片天坑的中心位置不远了。”
元宵点了点头,“咱们要去的地方,会在中心的位置吗?”
二叔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很难说,常理来说应该是的,不过这种鬼地方,一般都是不按常理的。”
元宵摇了摇头,“我算明白了,这所谓的常理都只出现在理论中,现实中多半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说着,元宵靠在一棵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咱们歇会吧!这样下去撑不住啊!如果前面就是目的地的话,到时候和袁安他们见面,少不了又有一场明争暗斗,咱们得保存体力啊,尤其是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第三方势力,一旦遇上了十有八九要动手啊,尤其是刚才那个”
元宵刚说到这里,二叔急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元宵干咳了一声,赶紧把嘴闭上了。
我偷眼看了看阿娜朵,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元宵说话间的异常,只是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元宵的话不无道理,说实话,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我转头看向二叔,想要向他求证,却看到二叔正盯着阿娜朵发呆。
看着二叔的动作,我不由得一笑,本想再调侃二叔两句,可是当我看到二叔那有些严肃的表情的时候,我又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改成了:“二叔,这阿娜朵没事吧?怎么还没醒呢?”
二叔眼神有些复杂,“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且我还没有给她施针。”
“特殊?”我不太明白二叔的话,“有什么特殊的?我当初扎你们的时候,一下就醒了,您老这扎针的手法,可比我娴熟多了!对付这种事手到擒来吧。”
二叔摇了摇头,“这不是手法的问题。”说着,二叔蹲下来,把阿娜朵的手拿了过来,并且翻开她的手心给我们看。
一看之下,就让我的心不由得一揪。阿娜朵的手掌心里全都是血,在血迹的下面还能够看到一道道的伤口,整体看上去血肉模糊的。
这种情况,让我们大为不解,“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
二叔接着说道:“你们还记的,咱们在阿娜朵的勾刀上发现的那些血迹吗?”
我听了二叔的话,不由得就是一愣,“二叔,你的意思是,阿娜朵手心的伤口,是她自己划的?”
二叔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元宵不由的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她当时中邪了,然后就自残?”
二叔脸色仍旧十分的严峻,开口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们仔细看看她掌心的伤口。”
我们有些纳闷的凑近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阿娜朵的手掌上的伤口,并不是随意用刀划的。这些伤口一道连一道,似乎组成了一个图案。
我的心里立刻就翻涌了起来,我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图案究竟是阿娜朵中邪之后刻上的,还是中邪之前自己刻上的?如果是后者,这件事情似乎就有些蹊跷了!
元宵抬头看着二叔说道:“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二叔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个图案上,”说着,二叔看向了一边,“文墨,你认不认识这个图案。”
文墨闻言,迈步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瞬间脸色就是一变。
看到他表情的这个变化,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能让文墨吃惊,说明这个图案很不一般。
不过,惊讶的表情只在文墨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他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开口说道:“这个图案似乎与血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