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听到了一阵十分轻微的声音,在元宵呼噜声的干扰下,我有点判断不清楚,好像是脚步声,又好像是外面的风声。
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越来越明显,这次我听出来了,是有人在拨我们的房门。
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过来,伸手往身边摸去,想找昨天在旧货市场买的那把短刀。可是忽然发现背包并不在旁边,我暗骂自己没脑子,刚才还明明一直想着要提高警惕,可唯一的武器又不放在身边。
这个时候,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看到我们的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元宵此时还是睡的呼声震天,可我着急的是文墨怎么也没有动静,难道因为白天喝了酒,他也睡实了?这不太可能啊!
我慢慢的用手抓住了旁边的衣服,我眯着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算计着只要到了合适的距离,我就先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下,然后在想办法把他制住。
我看到那个人影站在屋子中间停了一下,似乎在打量了我们每个人的位置,然后他竟然一转身,竟然直奔文墨的床去了。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文墨,并且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紧接着就伸手朝着文墨的脸上抓去。
这个时候不能再等了,我突然爆起,抓起衣服就准备扔过去,但是此时的文墨,比我更快。眨眼之间他就跳了起来,在我根本就没看清楚的情况下,那个黑影就已经被制服了。
那个黑影被文墨按在地上,我上前一把把灯打开,却惊讶的发现被文墨按在地上的人,竟然就阿娜朵的父亲,“叔叔,你为什么到这来?”
尽管我们对于这件事情还有着怀疑,但是毕竟他是阿娜朵的父亲,我示意文墨松手,然后把他扶了起来。
听我这么一说,元宵有些紧张,“上一次咱们可是动用了手雷才勉强蛇口逃生的,如今提前预知到了这种可能性,咱们是不是先想办法搞到一只火箭筒啊!”
我知道元宵又开始胡扯,也就懒得理他阿娜朵父亲给我们讲述的这个传说,本应该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但是由于祁连山的遭遇,这使得它带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
我看了看文墨,“老大,你怎么看这件事?”
文墨摇了摇头,“咱们在祁连山遇到的应该就是巴蛇,不过那种上古遗种能存留一只,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这里不可能出现第二只。”
对于文墨,我和元宵已经建立起了一种信任感,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时,就听到文墨接着说道:“不过苗族从来传承有序,历史极为久远,他们的传说,有的时候并非子虚乌有。”
文墨的这句话,让我们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元宵说道:“老大,你这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反正话都让你说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文墨把目光转向窗外,“我在意的并非是这条所谓的巴蛇,我在意的是传说背后的线索。”
我知道文墨一定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问道:“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文墨看了看我和元宵,“你们还记不记得,在祁连山暗河河道中看到的那些岩画,上面描述了一个迁徙的过程。”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岩画的内容上确实描绘了一副宏大的迁徙场面。“你的意思是,岩画上的那些人是从这里迁徙过去的?”
文墨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古代部族的迁徙,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然灾害,二就是战乱。而这里,”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十万大山,“显然这里这两点都不太可能出现。”
我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说来,那么这里的情况应该就不是迁出,而是迁入,在这里面会有当年来此上古先民留下的东西。我想这也是我二叔他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