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元宵的说法嗤之以鼻,“要是你这体型的都能抓住兔子,那兔子早就灭绝了!”
元宵完全不听,突然间就是纵身一跃。可就在元宵身子刚一动的那一刹那,那只野兔犹如离弦之箭一样,瞬间窜出了十几米,还不忘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元宵哎呀一声还没叫完,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真是地动山摇。我都感觉到脚下一震。
元宵趴在地上转头对我说道:“我是不是抓住它了!”
“抓个屁!”我指了指远处,“那只兔子现在差不过多都快下山了!”
元宵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不会啊,我怎么感觉我身子下面有动静呢?”
“啊?”我赶紧走过去,“这不可能啊!我眼瞅着兔子跑远的!”
“那我这身子下面”元宵话还没说完,只听呼啦一声,元宵的半截身子突然陷入了地下。
元宵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跳起来,“这是什么情况!”看着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现在又已经塌陷出一个坑,“我这不会是把兔子洞给砸塌了吧!”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野兔自己不会挖洞!它们是藏在树洞和草窝里的!”我疑惑的看向那个坑,我用手摸了摸,发现这个坑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上面被盖上了厚厚的枯枝和荒草,如果不是元宵用力的砸了上去,即便是从上面踩过去都很难发现。
我蹲在旁边伸手过去,就感觉到一股湿暖的气流从里面慢慢的吹出来,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情况说明这下面应该很深,我对元宵说道:“快!把这上面的枯枝和荒草全都搬开!”
元宵点了点头就和我一起动手,我们这些东西清理干净之后,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看了看堆在一边的枯树枝,“显然是有人故意遮挡可这个洞口,不想让人发现,这下面恐怕不寻常。”
元宵想了一下说道:“马军会不会就藏到这里里面去了!”
“这很有可能!”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通往古墓的入口!”
{}无弹窗我赶紧上前帮他拍着后背,“元宵,你怎么样?没事吧?”
元宵止住了咳嗽,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死不了,我本来是快死了,但是听你急的那个德行,而且还说的那么感人,我忽然就舍不得死了!”
“我靠!”我拍了元宵一巴掌,“你丫早就没事了,在这跟我装孙子!等着看我笑话是吧!”
元宵忽然嘿嘿的笑起来了,“其实我还想再躺会儿的,不过我看你给我急救,我是真怕你一激动给我做人工呼吸!那我还不如死了!”
“去你大爷!”我抬起一脚又踹向元宵。
元宵笑着一躲,滚倒在地上。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一通折腾,还真挺累。我看向周围,就发现这里是一处山体裂缝。这条裂缝从山上延伸下来,一直蔓延到山下,裂缝宽不过一米左右,而且高低深浅不同。周围荒草丛生,如果不走到跟前,基本很难发现。
突然间,我发现元宵的脸色一变,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你在干吗?怎么了?”
元宵也不说话,转身趴在荒草上用力的闻了起来,而且还一边闻一变在寻找着什么。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丫这是要干什么?不会这一下把你摔的现原形了吧!”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元宵竟然不理会我的挤兑,平时最喜欢臭贫的元宵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扯淡的机会。这个时候,他竟然全然不顾,这说明他一定发现了十分蹊跷的事情。
我也开始变得严肃,没有再说话打扰元宵。元宵寻找了一下,然后伸出左手抓起一把荒草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的闻了闻,最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赶紧问他:“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元宵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黑色的烟盒,“我抽的这种烟,是我一个德国的朋友送给我的。这种烟有一种极为特殊的香味,感觉就像是一种浓重的奶香味,这种烟味极其浓烈,而且经久不散。”说着元宵把手里的一把荒草递给我,“你闻闻这个上面的味道。”
我接过元宵手里的荒草,贴近鼻子仔细闻了闻,果然上面有一种淡淡奶香味,不由得就是眉头一皱,“这,不会是你自己手上的味道吧?”
元宵摇了摇头,“我刚才抽烟用的是右手,刚才我去抓这些草的时候,用的是左手。不可能是我手上的味道。而且我手上的味道也和这种味道不同,你闻闻,”说着,元宵把他的右手递了过来,我低头一闻,果然,虽说元宵的手上也有一种奶香烟味,但是其中还夹杂着明显的焦味。元宵向我解释,经常抽这种烟的人,手上沾染的奶香味久而久之会被燃烧的烟草熏上一股焦味,只有第一次抽这种烟的人,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奶香味。
听到元宵这么一说,我的眼睛里立刻睁大了,“你的意思是”
元宵点点头,“在这个地方除了我抽这种烟之外,只有一个人还抽过,那就是马军!而且,这种奶香味还没被风吹散,就说明马军刚刚从这里离开不久,咱们快追,你二叔能把他留在这里,也许他也知道古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