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显然不是笔直向下的,中间有很多的拐弯,这几只荧光棒分散的落在了深洞的一个拐角处。我紧张的看着下面,但是看了一会儿,洞中基本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即便这个洞是巨型甲虫的洞穴,但是随着这只甲虫的死去,这里面应该已经废弃了。
我正想转身离开,忽然就看到最下面的荧光棒灭了。嘿,荧光棒没这么快熄灭啊!不对,这不是荧光棒熄灭了,而是它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下面有东西上来了!逐渐的全部的荧光棒都被遮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陆续的重新出现,从荧光棒被遮挡的时间来看,下面爬上来的这个东西不会比死了的这只巨型甲虫小多少!
我既震惊又恼怒的看着文墨,“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你的荧光棒把它引上来的?”
文墨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这个与我无关,该来的终究会来,我只是提前发现而已。”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那你还等什么!快跑啊!”
文墨站直身子,看了看四周,“咱们一时间恐怕很难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起来。”
我焦急的看向四周,“可是这那t哪有地方可以躲啊!”我卸下手枪的弹夹看了看,然后又装上,“刷”的一下拉上枪栓,“大爷的!再大也是只虫子!我就不信它能硬过子弹!”
文墨伸手拦住了我,“就算你能轻易杀死这些巨型甲虫,但是枪声以及这些甲虫体内的液体都会引来刚才那些数量巨大的人面甲虫,那才是最有威胁的。”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些甲虫的种群意识很强吗,如果我杀了它们的老祖宗,无数的虫子虫孙肯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想起那些铺天盖地的甲虫大军,我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洞里的那个东西已经越来越近,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文墨伸手又从包里拿出了好几只荧光棒,用力一掰,分散的扔在了洞口周边的位置,然后就和我一起跑进了另外一边的黑暗中。
万幸这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石块,还有一些破碎的雕刻,在边缘的地方还有几个半人多高的巨型石块。我和文墨快速跨过哪些碎石,一下钻进了那几块巨石的中间。
我们两个屏住呼吸,透过石缝,紧张的看着不远处,那片绿光萦绕的位置。而这片绿光的中间,就是洞口的位置。
渐渐的,洞口上面的那个巨型甲虫的尸体动了,一颤一颤挪向一边,很明显在它的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它移动,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后脖子一阵发凉。
{}无弹窗这时,文墨上前把我扶了起来,我本想揉揉身上疼痛的位置,但是抬了抬手却发现,全身都在疼,完全不知道该揉哪!
我不由得咧了咧嘴,摔在地上的半边脸,立刻就像针扎一样的疼痛,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湿乎乎的一片。我心里一惊,完了,会不会破相啊!
文墨见我没什么大事,就放开我看向四周。我也注意到这里应该是另一座冥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地面会修成这样,直接在这挖了个巨大的“泳池”,难道单桓国王生前喜欢泡澡,于是在这给他修了一个大浴池!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难道是我想多了,这里仅仅只是自然塌陷形成的?
我和文墨先是径直走向大坑的边缘,发现大坑边上笔直整齐,说明这里不是自然塌陷出来的,就是人为特意修建的。这我就更加不能理解了!无缘无故的在这挖个大坑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文墨,“这里为什么会修建成这样?”文墨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们继续沿着边沿行走,这里差不多有三人多高,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差不多有六米左右,这个高度可能困不住文墨,但是我肯定爬不上去。我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可以上去的路。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在大坑的石壁上出现了雕刻,但是只有一幅,而且也很简单。画面上有两个人,一个人面生四目,墙面獠牙,很明显就是文墨所说当年在西域各国都被信奉的守护神——阿力默克唆。而旁边的一个人长得人面鸟喙,背生双翅,很明显就是单桓古国的首领。雕刻上,这两个人破开地面直冲而下。
看到这我心里纳闷,自言自语说道:“难道这个单桓国首领,还跟阿力默克唆认识,两个人还曾经一起作战?阿力默克唆不是神吗?”
文墨听到了,说道:“其实这是一种颂扬,这幅画的意义在于把单桓国的国王比作守护神阿力默克唆,以歌颂他的伟大功绩,就好像中原地区的王侯墓中,经常会有仙乐升天图,其中仙女奏乐,众神迎接,神兽起舞的景象,也只是彰显墓主的圣贤。并不是事实。”
我点了点头,“这个地方的风俗是和中原地区不太一样啊,咱们那边都盼着升天,而这个地方却画着入地,真是奇怪!”
文墨指了指画面最下面的几个半圆的黑色图案,“还有这里,一定也有某种特殊的含义,只是它到底代表了什么,咱们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我们的视线从壁画上离开,正打算继续向前,可是无意之间,我忽然间看到在我们身后,靠近这个大坑中心的位置上,有一个很大的黑色隆起,似乎是凸出地面的一块岩石,可是从我这个距离看过去,又看得出来它十分光滑,这到底是个什么?
显然文墨也注意到了那个东西,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小心的走了过去。
我们走到那个东西的旁边,举起手点照了过去,当我们看到手电光里那个东西的真面目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与此同时,在我的心里涌现出浓浓的寒意,我禁不住喃喃自语,“我的天哪!世界上真的还存在着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