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说法更增添了这种情况可信性的证据,我不由得开始想象,如果这些雾气的高度够高,那么两边石壁上的尸体全部复活,那将是一个多么壮观震撼的场面,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尸体存在这里几千年了,并没有复活的迹象,除了被我插死的那一个!
雾气越来越浓,下面那个还在动的尸体也被雾气吞没的无影无踪。最奇怪的还是这雾气中,竟然夹杂着一种类似流水的声音,实在是无法想象它是如何产生的!
我看向河道的方向,想到了那顶孤独的帐篷。我能想象出那个情景,墨绿色的帐篷,如同波涛汹涌中的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情况,单桓古国的先人把石洞开凿在石壁的上方,是为了避免尸体接触雾气的话,那就说明,这种现象大概是以一种周期性规律发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就是那顶帐篷里的女尸!
如果雾气能够让人复活,那么那具女尸为什么一直留在帐篷里?总不可能这种情况是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发生吧,这也太巧了,我们以来就遇上了?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恐怕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如果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么女尸是怎么一次次的避开雾气的影响的?
除非那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难道是那盏小灯?!我下示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失去小灯的女尸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她被我所害的愧疚感。
我紧紧的盯着河道中浓重的雾气,心中极其复杂。突然间,我看到河道的雾气中,出现了一点绿色的火光。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很快我就发现,这种绿色的火光并不是一个,紧接着在后面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排列成了长长的一串绿光。
我觉得这个情景有些眼熟,但并不是在祁连山。我拿出了包里的夜视望远镜,向雾气中绿光的位置看去。
而我这一看之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绿光,这分明就是一盏盏的绿色的小灯笼。
这些放着绿光的小灯笼,被一群似乎身着黑袍的人,提在手里,隐在雾气中,慢慢的向前走着。
我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了,就在我穿过那口海子中间的古井,来到沙漠最深处与石涛他们汇合的时候,当天夜里,我们就看到了一群人从海子里走出来,手里就提着这样一盏绿色的灯。
同样的景象在这里也发生了。我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呆住了。雾气中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去哪里?这些究竟意味着在什么!无数的问题在我们的脑海里堆积,一时间我没有任何头绪。
看向二叔,说了一句,“一样的?”
二叔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是啊,可这些是什么人啊,他们要去哪啊?”
正在跟二叔说着,我忽然间看到,在那一串提着绿色灯笼的人的后面,跟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是帐篷里的那具女尸!果然!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无弹窗我们摘下登山镐和绳子,开始沿着两边的石壁向上攀登。
石壁下面的一部分,没有任何开凿的石洞,所以能够落脚的地方很少,攀爬起来很困难。每向上一米,我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有时候还要在二叔和石涛的帮助下,不过让我惊讶的却是孔雪。她的动作十分灵活,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借力点。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孔雪冲我笑了笑,“想学攀岩吗?出去之后来我这报名,学费打折!”
原来孔雪练过攀岩,难怪了。看来这次出去,真要加强一下技能锻炼了,不然每次有这种事,我都是拖油瓶,虽然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石壁上方开始出现安置尸体的石洞的时候,情况才开始好转了一些,我这才得机会喘口气。
二叔找了相邻的两个比较大一些的洞穴,他先爬进洞穴,分别看了看里面的尸体,各自拜了一拜之后,说道:“不好意思了,借二位宝地躲躲。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我瞪大眼睛看了看二叔,“您老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尸体待在一起?”
二叔看了看我,“是啊,怎么了?”
我看了看那些长得十分怪异的尸体,“能不能把他们挪到一边啊?”
二叔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发丘一门祖上有训,下墓倒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主尸身。万事留一线不可做绝。”
听到二叔连祖宗都搬出来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二叔接着说道:“你还别不乐意,咱们现在时借人家的地方,别忘了,我们才是闯入者!”
二叔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文墨!
我记得当时就是在祁连山的时候,因为我们受到了绿毛怪的袭击,元宵发了几句牢骚,骂了绿毛怪两句,文墨脸色阴沉的对元宵说得,好像也是这句话,似乎就连词都差不多!
我忽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文墨莫非也是发丘的人,所以他和二叔受到的祖训是相同的。
我本想跟二叔再聊两句,但是,转头一看,二叔已经和石涛钻进了一边的洞穴里,分别蹲坐在洞穴里那具尸体的左右,乍一看上去跟庙神像的左右护法似的!
我拍了拍孔雪,示意她跟我去另一边的洞穴。孔雪比我似乎要洒脱的多,二话不说已经钻了进去,她仔细的看了看洞穴中的那具尸体。甚至还探出双指,佯装做出插尸体眼睛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