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担心,“二叔不是还有另外一只吗?咱们去那里,会不会受到另一只的攻击?”
二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据我观察,那只并不在黑塔附近。”
我们背好自己的装备,向达吾提告了个别,然后就爬下屋顶,向黑塔走去。
一路上,二叔不停地观察着自己的那些标记,时刻关注着地龙的动向。
到了黑塔门口,二叔提醒道:“里面一进门就是一个死尸,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别吓着了!”
我点了点头,“二叔放心,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一个尸体而已不至于!”
石涛掏出工兵铲,挖了挖黑塔门口的沙子,一马当先钻了进去。然后我和二叔又把孔雪扶了进去。
我转头让二叔先进,二叔却摆了摆手,我忽然间就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标记,纷纷摆动起来,瞬间被撞的东倒西歪。
我惊叫一声:“来了!来了!”
二叔回头一看,也是脸色大变,“我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说着就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快进去!”
二叔这一下力气很大,我一些就被推了进去,与此同时二叔也一起跟着冲了进来。我们两个撞在一起,向里面滚去。
我感觉自己好像撞倒了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的散落下来。我一直滚到墙边才停了下来,只感觉我的头一阵眩晕。
黑塔外面的沙子一阵的翻滚,还时不时的传来地龙嘶吼的叫声,看来它对我们的进入十分的不满,大量的扬沙飞了进来,我们被眯的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地龙才逐渐安静下来,看来它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摸了摸脸上的沙子,睁开了眼睛,突然间就发现一张干枯的脸正趴在我的胸前,几乎和我脸对脸了!
我吓得一声大叫,急忙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那具原本靠墙的尸体,被我和二叔撞散了,所以一些“零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神经质一边跳着一边拍打自己的身上,一些干枯的肢体被我抖在地上,变的更加散碎。二叔赶紧制止了我,然后把尸骨重新堆到了一起,低声念叨着,“勿怪勿怪啊,我们也是无心的!朋友你及早超度,早登极乐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下地了,一个干尸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过世面!”
我争辩着,“二叔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睁眼看到一个那样的脸,就在你眼前,你受得了受不了!”
二叔没理我,只是叹了口气。忽然间,孔雪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从尸体上掉下来的。”
我们顺着孔雪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地上有一个金属样的东西,二叔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枚戒指。
二叔举起手电,仔细的检查这枚戒指,当他看到戒指内侧的时候,脸色突然就是一变,“我的天,怎么可能是他们!”
{}无弹窗“人?怎么可能!”二叔的说法简直让我难以置信,下面那张怪异而恐怖的脸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我本想再向井下看一眼,确定二叔是不是眼花了没看清楚。我还没凑到井边,二叔一手抓起水袋,另一只手拉住了我,“别t磨蹭了,快走!”
我看二叔那个紧张的表情,不禁也被他带动的有些害怕,也跟在他后面准备出去,可我们刚跑出两步,就听到井口处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井口里慢慢的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臂,最吓人的是这只手臂简直细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我目测它最多只有擀面杖粗细。可是它的手指却奇长,几乎和小臂一样长。
我心里一惊,“这也算个人吗?这要真是个人,他活着的时候那得什么样啊!”
二叔也看傻了,我们两个人竟然一时间忘了逃跑。
慢慢的井口里的干尸爬了上来,当我们看到这个东西的全貌的时候,全都瞪大了眼睛。这个东西确实是有着人的形状,可是就好像是把一个人身上所有的部位全都拉长了一样。又长又窄的脸,细长的手臂,细长的手,每个部位都是那样的不成比例,难道这里曾经住在这里的人长成这个样子?
直到这具干尸跳下了井沿,我和二叔这才醒悟过来,“快跑!”
此时这只螳螂一样的干尸已经离我们不到两米远,我和二叔手脚并用的从门口挤了出去,好不夸张,我几乎是滚着出去的。
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门口,我和二叔站在阳光能够照的到的地方,外面天光大亮,这种干尸粽子是绝对不敢出来的。尽管这样,我们还是紧张的盯着石屋的出口。过了好一会儿果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倒斗下墓这一行,至少也有上千的历史,期间鱼龙混杂,本事能耐更是参差不齐。流传下来的各种手段,也是有真有假。
就比如对付僵尸粽子这种东西,常见的手段有黑驴蹄子,黑狗血,公鸡血等等,真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但是真正盗过墓,倒过斗的人都知道,这些手段十有八九根本用不上,管不管用先放一边,完全是根本就没机会用。
就比如刚才那种情况,就算我手里有个黑驴蹄子,我敢上前塞它嘴里吗?它能傻乎乎的站着不动让我塞吗?况且真的不一定管用!
而真正让大大小小各种粽子僵尸鬼怪都害怕的一样东西,而且是绝对压制性的,那就是阳光!
有一种盗墓手段就叫做大揭膛!就是讲整个墓顶炸掉,让古墓暴露出来,那种情况下,白天太阳一出来,不管古墓里有什么,全都玩完!
但是这种手法,可不是谁都敢用,除非是官方的。否则这边动静一响,四下惊动,不被生擒活捉才怪了!
我跟二叔长出了一口气,离开石屋,提着几个水袋往回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二叔,这井里有那种东西,你说这水还能喝吗?”
听到我的话,二叔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喝过井里的水,再想想刚才那个干尸的怪异模样,二叔扔下手里的水袋,弯下腰干呕了起来。我拍了拍二叔,说道:“二叔其实你也想开点,野外取水总有这些风险,你说哪条河里没死过人,死尸泡在河里腐烂了,那水还不是照样有人喝!”
听完我的话,二叔干呕的更厉害了,“你小子不说,我感觉还好点!”
二叔折腾了一阵,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面前的水袋,叹了口气,“这些水还是留着吧,到了要命的时候,别说这种水了,就是尿也得喝了!”
我们回到了营地,石涛他们看到我和二叔回来了,立刻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