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瞪大了双眼,“二叔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古代有人死后就被放进了这种夔皮棺材,那么几千年过去了,现在医学科技发达了,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有可能被救活过来?”
二叔笑着点了点头,“从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但是谁又知道呢。”
我指着面前的夔皮棺材问道:“那这里面葬的又是谁呢?”
元宵查看了一下棺材的样子,“管他是谁,先打开再说吧!”这具棺材不像普通的棺材那样上面有棺盖封住,而这夔皮棺材并不方正,因此它上面仍旧采用夔皮蒙盖的方式封住棺材口。
元宵说完就蹲下身子,伸手就去解固定上盖用的皮绳,我本想上去帮忙,结果被二叔一把拉住,对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非常不解的刚想问为什么,结果二叔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看了看旁边的袁安,后者竟然也悄悄后退了两步。
二叔和袁安的表现,明显说明他们已经知道这棺材有危险,可是为什么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元宵犯险而袖手旁观呢!
我不顾二叔的阻拦,想要开口提醒元宵危险,但是却被旁边的袁安一把捂住嘴巴,把我拉到了一边的黑暗中。这两个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力气仍旧很大,我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元宵似乎根本没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伸手解开了夔皮棺材的皮绳,一瞬间,本来蒙盖在棺材口上的皮盖,一下子翻开了,紧接着一声奇怪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出来,就好像一声打喷嚏的声音。
我暗叫不好,这棺材里面的东西有古怪!不仅仅是我,我明显的感受到了二叔和袁安的身体也是一震,看来这棺材里的情况也出乎了他们的意外。
元宵这个人神经有些大条,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转身就跑,但是他不一样,元宵的第一反应不是赶紧离开,而是伸头向棺材里面看去。
就在元宵刚刚探头的一瞬间,一只雪白的手臂一下子从棺材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掐住了元宵的脖子。
一见这个情景,我挣扎的更厉害了,我拼命的想要挣脱袁安和二叔的控制,就在这时,“砰”的一下,一声枪响。棺材里面的深处的那只手臂,一下就从手腕处被一枪打断。元宵一下子挣脱,跌倒在地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影从我们来的路上快速跑了过来,最前面的一个人我并不陌生,正是周成!
此时的周成,手拿一把大口径的步枪,刚才就是这把枪,一枪就打断了棺材里东西的手腕。周成急忙上前扶起元宵,“怎么样?少爷你没事吧!”
元宵揉了揉脖子,此时他的脸还是显得通红,元宵使劲咳嗽了几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靠!这t什么玩意!”
元宵话音未落,那只断了手的胳膊再次从棺材里伸了出来,周成一把将元宵护在身后,举起步枪对准棺材里面,就要开枪,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喊道:“不要开枪!”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看到几个黑衣人保护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离近了我才看清这个人的面貌,不是别人,正是元宵的父亲,汤家现在的掌权人之一,汤撼东!
看到汤撼东现身走了过来,我听到旁边的二叔冷哼了一声。
{}无弹窗我们围过去一看,只见棺椁下面露出来的洞口里,出现了一道向下的台阶。
元宵向洞里看了看,“这座古墓往下还有多少?咱们现在已经深入海底很深了吧!”
我们的手电光照在黑色的岩石上,反射出暗青色的光芒。
“看来,这海岛下面是别有洞天啊!”袁安说道,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元宵看了看我们,“那咱们也进吧?”见我有些迟疑,说道:“那什么,我先进去看看,你要是不想进去,就在这等我一会儿。”说完,元宵一矮身也跟着钻了进去。
我看了看二叔,“二叔,那咱们进去吗?”
二叔看着我叹了口气,“大侄子,我有时候会后悔,不应该把你领进倒斗这一行,可是,有时候这都是命啊!”
我说道:“算了二叔,是我自己好奇,愿意跟来的。你说的对,也许这就是命。不过这些事,咱们出去以后再说,你说咱们要不要也进去看看?”
二叔苦笑了一声,“事已至此,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只能一条路跑到黑了!”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那咱们走吧!”
于是我和二叔也钻进了洞中,跟上了前面的袁安和元宵。
台阶一直向下,直到被下面的黑暗所吞没。石阶的两侧同样是漆黑一片,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脚下的路,走在这样的地方,就如同走在时空隧道中一般。让我有些恍惚,也许,我们会穿越吗?会不会我们发现路的尽头其实就是祁连山遗迹?走了那么久,其实我们只是兜了一个圈?
我们就这样一直向下走了很久,我甚至开始想象,我们就会这样一直走到地心深处。
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手里的手电作用十分有限,四周的黑暗轻易的就能够把光线吞没。
元宵从包里掏出两根荧光棒,打亮之后,从石阶的两侧扔了下去。
两根荧光棒直直的落了下去,越变越小,最终变成两个小光点,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站在石阶上,看到这一幕,两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原来石阶的两边就是万丈深渊,我这才注意到其实石阶真的不宽,也就只有一米左右。一旦失足,恐怕真会摔得死无全尸。
我心惊胆战的走在石阶上,一直走了很久,“咱们这是要走到哪去?”我不由地问道。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回答我,我感觉自从下到这条石阶之后,所有人都变得有点不太一样,就连平时话痨的元宵此时都不再贫嘴,他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忧什么事情。
后面的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时候,不得不面对。”
我诧异的看了看二叔,“啥叫该面对啊,我可不愿意面对这个,您放心,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