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排的门打开,元宵从上面跳了下来,走到我的跟前,“对不起卓然,本想带你过来玩玩,没想到变成这样。等回去了咱们再聚。”说着拉开门示意我上车。
“怎么你不走吗?”我问他。
元宵回头看了看那些忙碌的伙计,“不了,过两天我跟我爸他们一起回去。”
“好吧!”我点了点头,“你保重!”说完我跳上车,坐在后排孔家父女的身边。
元宵在后面目送我们的车,绝尘而去。
一路上我看着蓝天掩映下的雪山,是那么的圣洁和美丽。回家,这是我这些天都在向往的事情。而如今真的要回家了,我反而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舍,是不甘,还是迷茫。
我一下子想起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呢!最起码来说,孔叔为什么要突然独自前往祁连山的那座奇怪的古墓,这我总应该知道吧?我甚至还想知道,孔叔二十年前是否真的在那个营地里?那座古墓到底是什么人修建的?唐代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规模的发掘这座古墓?那个九龙天棺里面到底是什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收到的那张照片到底是谁发的?为什么会和墓中见到巨蛇的情景一样?
无数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撞来撞去,我冲动的想要现在就向孔叔问个明白。
我猛然转过头却发现,此时的孔叔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显得极其虚弱,简直和墓中的状态判如两人,想必也是体力过于透支的缘故,毕竟年岁也不小了。但正是这样,我更想知道,他冒这么大险去祁连山古墓的原因,可是我又实在不忍心再去刺激他。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安慰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
孔叔感觉到我在看他,就睁开了眼睛,我一下子有些局促,强笑了一下,说道:“孔叔,您感觉怎样?”
孔叔听了,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上了年纪啦,不行了!已经算是秋后的蚂蚱啦,蹦跶不了几天了。”孔叔这状态不怎么样,这俏皮话用的还挺溜。
孔雪连忙推了推孔叔,嗔怪道:“爸,看你,又瞎说!”
我也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您老这身体就算不错了,别说您这个年纪,就是我们着年轻人都扛不住啊!”
孔叔笑了笑,“你叫卓然对吧?”我连忙点头,心说我这拼死拼活的救你,到现在你刚知道我叫什么啊!
孔叔继续说道:“不错,很不错了,真是将门虎子!”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坐在前排的二叔回过了头来,“哎,我说孔爷,您抬举我们了,我们可算不上什么将门,我这大侄子也不想当什么虎子。我们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孔叔呵呵一笑,“卓大师,你过谦了!”
卓大师?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二叔,还能被人称为大师。平时在他那药铺里,最多被人叫一声卓大夫。这是什么情况?
我正想询问,孔叔把头转向了我,说道:“其实,我明白你想知道我上山的原因。就凭你拼死相救,我也不应该瞒你。”我一听心里一喜,看来有门,这个谜团终于要揭晓了。我并没有做声,继续安静的听下去。孔叔顿了顿,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等回去之后,咱们好好聊聊。”听到这话,我的内心无比挣扎,我强忍胸中翻涌的好奇心,点了点头。
{}无弹窗我看着眼前的二叔,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二叔怎么也认识元宵的爸爸?他们怎么会到一起的。
二叔笑眯眯的看着我,但是在他的眼神里,我却看到了一丝的沉重和无奈。
二叔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臭小子没事吧!”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二叔,你怎么会来这呢?你跟他们”
二叔瞟了一眼汤撼东,“曾经有过合作,很多年前的事了。”
汤撼东笑着说道:“我和你二叔尽管多年不见,但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你们后辈如今又共赴患难,真是缘分,这是天意!”
二叔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忽然将想起了二叔给我发的那条短信,连忙问道:“二叔,你给我的信息上”我话还没说完,二叔暗中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连忙闭上了嘴。
我们几个人全都到达了极限,急需休息。因此大家也就不再多说,我和元宵匆忙的吃了一些东西,就一头钻进已经准备好的帐篷。元宵只是脱掉外套,就直接钻进了睡袋。
我刚刚解开外套,手就摸到了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这是我在雕刻着海景和大鱼的石门后面发现的那个木匣,我几乎已经把它忘了。我转头想拿给元宵看看,但是这小子已经鼾声如雷,我犹豫了一下又把它装进口袋。
我从来没觉得睡觉是这么美妙的事情,这一觉我睡的非常沉,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从睡袋里坐起来,揉了揉感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回想起先前的经历,我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如果不是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还在,我甚至觉得那就是一场梦。
我起身钻出了帐篷,看到其他人还在忙碌着,还有一些人正在用一些我不认识的仪器正在操作着什么。石涛则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一片大山发呆,我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石涛冲我笑着点了点头,“身体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石涛听了哈哈一笑。
我指了指那些正在操作仪器的人,“那些人在干什么?”
石涛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他们在搜索定位。”
“定位?搜索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石涛转过头看,认真的看着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曾经到达的那座藏庙。你还记不记的具体的位置?”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石涛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条峡谷呢?你还记不记得大概的位置?”
我心说你这是在逗我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当时又是风又是雪的,别说记住峡谷的位置了,我连东南西北当时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