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呀,我到现在都没能老透你。我坏也是对坏人坏,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嘛。”我看着小辣椒顽皮地眨了个眼。
“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没看透还是不说透啊,或者你真是对女孩子摸不透嘛?那个你心里的那个女子你也没有看透吧,如果看透的话就不会这样子了。”小辣椒深情地说。
河中大量的飞鱼跳出河面,在河水上空飞翔一段时间潜入水中,然后再次跳出飞翔。
盘旋在空中的鹞鹰和站在船舷上伺机而动的鱼鹰展开了一场精彩的猎捕竞争游戏,飞鱼们浑然不知天敌降临,还继续享受着河面之外的空气和阳光。那些离开水中的飞鱼无声无息消失在曾属于自己的王国,外面的世界美好的外衣下藏着危险和残酷。
更有甚者,那些得了手上瘾的鹞鹰有些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幸好我躲得及时,一只鹞鹰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擦肩而过,刚刚抬起头又感觉背后生风,知道又有鹞鹰偷袭。随手拿起船板上的一根铁索来个神龙摆尾,铁索重重得砸在鹞鹰的头部,鹞鹰扑倒在船板上扑楞几下翅膀死掉了。
张小元兴致冲冲地拿起弹弓连贯地瞄准发射,紧接着几只飞过来袭击我们的鹞鹰如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
小辣椒捂着头部并从横杆狭窄的格子间灵活自由穿梭,发挥身体柔韧性,顺利甩开了追袭的鹞鹰,跑进驾驶室,“哎呦,我的头发都搞乱了。”
老兵右手晃悠着匕首对着追袭小辣椒的鹞鹰轻轻一比划,那只鹞鹰半只翅膀顷刻间断了,挥舞着半只翅膀在船板上挣扎着。
大眼灯上去一脚解决了那只鹞鹰,“然后捡了起来,啧啧,挺肥的。看来晚上有肉吃了。”
老术叔拿起绳索舞得虎虎生风,凡是冲过来的鹞鹰七零八落的掉下来。
不二和尚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念叨着:“罪过罪过。”
我背负起双手苦笑着说道:“这样的生活我未尝没想过,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王国,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了,我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做任务。你说那个任务中能做梦的瓷枕,得到它的人又怎样?活在梦中,活在另一个世界?无论什么样的梦,无论哪个世界,心不由衷,便没有了根,如何让它生根发芽?所以,这样的梦终究开不了花,空欢喜一场。”
“说了这么多,你能放下么?”小辣椒期盼着问道。
我摇摇头,“放不下,不可能放下了,上了这个船,再想返航那就难上加难了,我们终究是现实生活中的凡夫俗子。”
一个渔船在水面上打横,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船夫摆手呼喊:“嗨,帮帮忙啊,我们的船坏了。”
我示意老兵把船驶向渔船附近,然后放下吊索,我和张小元顺着吊索跳进了渔船上。
老船夫憨厚地笑着,满口大黄牙,指了指湿漉漉的船板说道:“我们的船在支流碰到了急浪,一不小心触礁了,船板破了,我是怎么堵也堵不住了。更可气的是还碰到了食木鱼,我的船桨被它们吃掉了,要不是鱼鹰来了,我们的船就完蛋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这船好气派啊,能搭乘你们的船去梦神湖么?”
“梦神湖,你也去梦神湖啊?正好同路。”张小元说道。
老船夫挑起船篷喊道:“二丫头三小子,出来了,咱们换船。”
只见船里走出一个女娃和一个男娃,约么六七岁年纪。女娃长得粉嘟嘟的,梳着牛角辫,笑起来有两个大酒窝,男娃白白净净的,黑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我和张小元把两个娃背上,老船夫收拾了些物拾也跟着爬上我们的大船。到了大船上,两个娃娃十分兴奋,蹦着跳着,对大船上的一切都很新鲜。
小辣椒很是喜欢小孩子,拿出几枚糖果,“宝宝们,来尝尝糖果。”
“姐姐,这是什么糖果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个味道的,很好吃耶。”小女孩灿烂的笑着,酒窝就像绽放的花朵。
老船夫阴沉着脸训斥道:“赶紧过来,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