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别有用心便可想而知,泫品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便大榄朝中军权,与朝中重臣拉帮结派,企图架空他。此等手段与才智远不是他的智慧所能做到的,这幕后黑手在黑暗中观望着他,正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祁钰爵躺在床上,容皇后,端着药正一口一口的喂入他的口中,直到确定药都被他喝完,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柔声对她说:“谢谢雅儿,让你受劳了。”容泫雅看着了一会儿他,有片刻的失神,良久反应过来,摇摇头道:“照顾陛下是臣妾的荣幸,一点也不受累。”
他假装睡意来袭,闭上眼睛,皇后见状道:“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妾晚上再来伺候陛下用药”
说完便急忙退了下去,听见步子已经走远,他蓦然睁开眼,点住穴位将刚才喝进去的药,依稀吐了出来。虽然吐出了一些,他还是感觉有股钻心的疼,看来是下毒的剂量又加深了。
在黑暗中中蛰伏的那些人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冲破迷雾了。
她的话让他脸色一白,脸上显现着恼怒之色,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语气悲伤的反问:“别人?玄安阳,你说我是别人。”
她疏离的神态,口中的“别人”无一不在与他拉扯距离,这样的认知让他不悦,甚至慌张到恼羞成怒。
“难道不是吗?你是天下的皇帝,是皇后的丈夫,是太子的父亲,可是你是我的什么?”她目光一暗,摇摇头,良久她挣脱他,后退几步,继续说:“什么也不是,世上在无玄安阳,你也在不是我的夫君。我们不过是两个活在梦中的痴儿。”
这是她恍然间就悟出的道理,世人都歌颂皇帝皇后感情和睦,乃天下福事,他们已然是一家人,他不在是她一个人的祁钰爵,而是众人,可她要的就是独属一人。
她忽然意识到,她或许是做了一场梦。偷来了些许与他相处的幸福的光阴。梦醒了,横在他们两个之间的长河还在,他向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声音有多颤抖,他问她:“我们当真什么也不是?”
“是!”她咬牙说完这个字,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你有你的天下,我如今有我的江湖。”这是当晚,他们两个说着最后一句话,听完她的回答,他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