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卫兵忽而转怒为笑,捏着张洁的下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你和我身边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们很虚伪,而你很真实,你只是想要钱,而我恰好有钱!”
看着张洁这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蒋卫兵腹部再度蹿起一股邪火,顺势将张洁推倒在沙发上,撕开身上的睡袍,粗暴地进行着动作。
三分钟不到,伏在张洁身上的蒋卫兵身子一震颤抖,势头戛然而止,张洁刚刚才有一丝感觉,还没来得及闭眼享受,就已经结束,表情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哀怨。
蒋卫兵也很尴尬,这让他感觉到颜面扫地,不愿继续待下去,匆匆提了裤子,摔门而去。
直到蒋卫兵离开,屋子里一片寂静,张洁不由回想起那段在东粤的日子,忍不住又点燃了一根薄荷烟。
那一年,她和同乡一起前往东粤,当起了小姐。
在工作中,张洁认识了一个荆港的大老板,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阔太太,跟着老板一起去荆港。
那位大老板还买了一栋房子给张洁,天天让她住在里面,一待就是两年,结果有一次因为忘记吃避孕药,导致意外怀孕,大老板知道后拍拍屁股走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什么加进豪门,什么当阔太太,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虚妄,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被人包养,当了人家的二奶。
绝望过后,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手术,打掉了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顺便把那套房子也卖了,带着钱回到杨桥镇。
由于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加上平时爱玩爱打扮,尝尝去茶馆里打打牌,一来二去认识了蒋卫兵,两人很快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对于男女之事,张洁已经看得很淡,单纯为了愉悦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少,更多是为了金钱。
对于张洁来说,最缺乏的是安全感,而唯一能然她获得安全感的就是金钱,只有当手边有很多钱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所以在张洁的眼里,黄旺水或者是蒋卫兵,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只要能够为她带来金钱。
当然,从内心深处,张洁很想摆脱对蒋卫兵的经济依附,这也是她为什么想要自己开服装店的原因,她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蒋卫兵终究会倒台或是抛弃她,而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房间里,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过后,进入了漫长的沉静之中。
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睡去,张洁从他身边起来,没有任何遮挡的身子,直接来到卫生间,清洗了一遍身体。
从卫生间走出来,穿好连内衣也懒得去穿,直接将睡袍罩在身上,在淡黄色的灯光之下,那半透明的睡袍透着光,里面的胴体若隐若现,丰腴的身子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坐到沙发上,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一盒薄荷烟,点上,熟练地吸上一口,感受那种清凉的烟味进入肺部的感觉。
张洁一般不抽烟,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有点上一根的习惯。
在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不过这男人却不是她的新欢黄旺水,而是另外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的战斗力明显不如黄旺水来得猛烈,刚才的一番交融,让男人耗尽精力,此时躺在床上不愿意再动。
“你该回去了。”张洁看了一眼客厅的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这么着急赶我走?”男人声音听上去很懒,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动作中缓过劲来。
“我怕你家那位找上门来。”
“她找过你了?”
“跟我谈过,让我不要再和你纠缠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叫做蒋卫兵,今年三十三岁,要说起这个名字,只要是杨桥镇上的居民,便没有不知道的,他的来头可不小,乃是杨桥镇副镇长。
镇书记统领全局,管理党委和政府班子;镇长协助书记工作,管理政府班子;而蒋卫兵这个副镇长,地位在书记和镇长之下,不过手上却抓了实权,镇上的经济、财税、农业生产、乡镇企业、水利、林业等等,都由他来带头管理。
要说这蒋卫兵,那也是杨桥镇上跺跺脚就能抖三抖的人物,其办事作风向来以狠辣著称,分内工作完成得当,溜须拍马也是一把好手,是以深得一把手的青睐。
而刚才蒋卫兵和张洁谈话中的那位,就是蒋卫兵的糟糠之妻,李慧英。
李慧英和蒋卫兵是同学,年龄上比蒋卫兵小了两岁,今年三十一,两人大学毕业之后便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