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柱把头一扬,自傲道:“我牛铁柱是个体面人,哪能干种地这种活。”
马大脚忍不住嗤笑,鄙视道:“还体面人,真是大言不惭,全村的男人就你最没牌面。”
“马大脚,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牛铁柱是不是?”牛铁柱急眼道。
“还就是瞧不起你,闲汉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丢不丢人。”马大脚这下戳到了牛铁柱的痛处,气得他直咬牙。
“你……马大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自己不也是个寡妇吗!”
两人这唇枪舌剑的,刚刚平息下来,眼看又要动上手,好在李少安和陈保中把两人各自拉开。
“马大脚,你手里有几亩地?”陈保中问道:“都耕种了吗?”
“三亩,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只种了一亩。”马大脚答道。
陈保中拍板道:“那好,剩下这两亩就让牛铁柱替你来种。他轻薄了你,叫他替你把两亩地种好,算是给你赔不是。”
马大脚一听,高兴坏了,正愁自己两亩地没功夫管,要是有人能帮忙种,那可是件大好事。
牛铁柱却不服气了,吵吵道:“不种不种,坚决不种,打死我都不种地。”
“不种地你吃什么?”陈保中质问道。
“吃低保,反正就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牛铁柱理直气壮道。
“黄村长,等会儿把村里低保户的名单全部拿过来筛查一遍,像牛铁柱这种四肢健全,有手有脚,但凡是能够下地干活的,一律取消低保资格,从下月起停发低保金。”
陈保中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这话说得不急不慢,但却不怒自威,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黄云龙更是没有料到,本以为只是看了一场寡妇和闲汉打闹的戏码,陈保中居然要借着这个机会清理村里的低保户名单,还真是雷厉风行,雷霆手腕。
“陈支书,这样的话我怕到时候会有村民闹事。”
“不打紧,清理的只是那些不符合低保资格的家庭,真正需要低保的不会受到影响。”
“行,等回村支部我把名册给你。”既然陈保中态度坚决,黄云龙也不好再说什么。
牛铁柱一听自己以后没得低保了,哪里肯答应,但是面对陈保中,他又不敢表达不满,只能委婉地提道:“陈支书,可我又不会种田,那我以后咋活啊?”
“你身边不就有一位种田的高手吗?”陈保中望向李少安,笑道:“少安,我把这个牛铁柱就交给你来负责,你以后监督他好好种地,你觉得怎样?”
“没问题!”李少安欣然答应,“牛铁柱以后就由我来督促。”
牛铁柱前天被那赛天仙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蹭,那叫一个油腻恶心,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尤其那赛天仙身上还有一股子狐臭味,可把牛铁柱熏了个七晕八素,差点没背过气去。
无奈之下,牛铁柱也是豁了出去,伸手对着赛天仙那身肥肉一阵挠。赛天仙奇痒难耐,笑得肉都在颤抖,这才松开了手,牛铁柱得以趁机逃脱。
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但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一阵反胃,牛铁柱自诩铁山湾最风流的男人,平生行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潇洒。
人虽然磕碜了点,条件确实也差了点,但牛铁柱脸皮厚,不怕揍,就连赵雪梅这样的冷美人都敢调戏,这村里还有哪家女人他不敢戏弄几句的。
可叹自己一世英名全毁在这赛天仙身上,牛铁柱越想越是不服气,心里不平衡,总想找回面子。
平时村里的妇女都会把自家衣服拿到小溪里洗涤,一排妇女们蹲在小溪边,拉家常道里短的,好不热闹,这也是小村的一景。
尤其是牛铁柱这样的闲汉,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蹲在不远处,看着这些丰满的屁股蛋儿,还有那白晃晃的肉团子,那叫一个享受。
这日上午,牛铁柱从村里那条小溪路过,见到马大脚蹲在小溪边洗衣服,手里拿个棒槌捶捶打打,胸前那一对肉团也跟着一起上下跳动。
马大脚是村里的寡妇,男人早些年得了癌症,查出来以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从此一个人在村里过活。马大脚年纪不大,还没过三字头,模样身段都算中等,加上又是寡妇,更是惹得那些闲汉们垂涎。
路过的牛铁柱眼神一瞟,立刻被那对雪白的团子给吸引,站在小溪对岸挪不开腿。
马大脚注意到了溪对岸的牛铁柱,知道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单身汉,平时就爱占女人的便宜,当即没好气的骂了牛铁柱几句。
牛铁柱毫不怯战,反倒说些轻薄话,跟马大脚隔着小溪对骂起来。
“牛铁柱,你再敢看过来,我把你眼珠子给扣了。”
“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我怎么看,有本事别长那么大一对肉丸子。”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面对这泼皮无赖,马大脚甚是无奈,还真骂也骂不退,撵也撵不走,索性不去理会,兀自洗着被单。
牛铁柱得了便宜还卖乖,取笑道:“这就对了嘛,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有那么好看的东西,不让人看,天理何在啊!”
马大脚被气得够呛,憋红了脸,闷头洗衣服,想着赶紧洗完赶紧走,不想再看到这个臭流氓。
马大脚一直低头洗被单,哪曾想这牛铁柱竟然也来了兴致,悄悄从小溪上游踩着石头跳了过来,猫着步子来到马大脚身后,朝着那丰满的大屁股上手摸了两把。
这可把牛铁柱个爽得,忍不住使劲用力捏了下去,那柔软的感觉实在是美妙。
“啊!”
马大脚吓得蹦了起来,回头看到是牛铁柱那张嬉笑得意的脸,一时间所有怒气爆发出来,衣服也不洗了,拿起手里的棒槌反手打在牛铁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