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生到还是知道他是一校之长。
头发花白的校长挺了挺胸,声音更加抑扬顿挫激情饱满。
龚生带着狂歌面无表情的从校长和老师们的台后走过,算是扬长而去。
他那额头上的护垫因为没粘好掉下一半,他伸手,将另一半重新按上去。
顺手摸了一把额头伤口周围,好像已经不流血了,看来粘着这么个超大创可贴还有点用。
他问狂歌:“你是知道要和那男人打架,所以在书包里备这种玩意?”
要不然谁没事备这种止血巾。
狂歌:“也不算是,我爷爷帮我买的。”
龚生:……
所以她把人弄成那样,还是她家里人支持的?
真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他觉得自己这个同桌需要好好学学律法,好好的背背爱国手册。
“你是怎么做到将手机扔那么远,不看也能扔中的?”
龚生见她这会好说话,于是把自己的这个疑问又问了出来:“你用的什么物理方法?”
“这什么纸巾?”龚生一脸嫌弃:“干巴巴的不是湿巾。”
他对这女人买的那瓶矿泉水记忆犹深。
“卫生巾。”狂歌说:“特别吸水,你脸上的泥巴用它擦效果很好。”
龚生总觉得这三个字很熟。
但是一时半会他还真没反应过来。
犹豫着在脸上抹了一把,发觉吸水性果然不错。
他还发觉,自己额头竟然在刚刚落地时候磕破了,都流了血。
狂歌走近,从自己的背包里又掏出一个护垫,踮起脚帮着龚生擦脸上的血:“是磕在石头上了?得去医护室消毒才行。”
龚生的动作慢了下来。
小姑娘这么靠近他,扑面而来全都变成了她的气息。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怦怦怦地加快,就连脸也滚烫滚烫的。
她踮着脚,他一垂眼就能看到她脖颈处的白腻。
那白腻好似还散发着比青草更好闻的一种淡淡馨香味儿。
狂歌却没觉察到小男生的异样。
她连用了两个护垫都没把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