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向来随性洒脱,冥儿待我极好,我也无心入你那侯府为妾。
这般说你可理解了?”
放着好好地正室不做,去别人家做小,还是自己未有好感的人。
她约莫是疯了才会去侯府当妾。
“月儿,你变了。”牧尘后退一步,一副失魂落魄地看着苏扶月,斥责道,“你原本不会是这般屈服与权威的女子,如今再看看你,你居然愿与委身于商贾。那宫冥小白脸一个,一看就不是短命鬼,你却依旧……
苏扶月你太令人失望了!”
“……”苏扶月瞬间哑然无语,紧接着腰身一紧,被人拽入了怀中。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宫冥。
宫冥抬起手在苏扶月的鼻尖轻轻一划,宠溺地说道:“夫人不乖,一人出来玩也不知带为夫一同。
如今竟然还惹来了这么大一麻烦给为夫,为夫这身娇体弱的,又是一小白脸可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牧统领。“
“……”这两人是出来唱戏的吧?
宫冥接着看了眼牧尘,手指轻弹一颗石子直接打在了牧尘的腿上,似笑非笑道:“呦,这年都还没到,牧公子行这么大一个礼,给我这个商贾怕是不好吧。”
“宫冥,你……”牧尘话音刚起,嘴角又被一颗石子给打了,擦出了一丝血迹。
宫冥薄凉地扫了一眼牧尘,接着道:“牧统领这是见到我太过欢喜了?怎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了?”
“我?”牧尘再欲开口,结果腹部却被打了一颗石子,指着宫冥紧接着吐了一口血,“你个……”
“牧统领,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出来瞎晃悠,要是被哪个没轻重地给伤了踩了,可是不好。你说是吗?”
宫冥松开苏扶月缓步上前,绕着牧尘走了一圈,手指轻弹打在了牧尘的腰上,直接把人打趴了下去。
看着还喘着气的牧尘,接着道,“牧统领放心,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会照顾好,我这身子骨再弱,但至少比你长寿。”
“苏扶月,到底姐妹一场,去我那头喝杯茶再走也不迟。”锦瑟看着苏扶月,眼底深处泛着丝丝的恨意。
苏扶月看着锦瑟,锦瑟带着面纱半遮脸颊,却也无法挡住脸上的伤疤。可她却好似半点都未曾影响,这份骨气倒是值得人赞赏。
只是,锦瑟杀云裳这一事,却是她心头的一块巨石。
锦瑟见苏扶月不应话,微微攥紧了拳头,“莫不是妹妹,还在记恨姐姐?可妹妹莫忘了,杀人偿命云裳是罪有应得。”
“罪不及孩子,再说那男子欺凌云裳,云裳若不反抗是要被人活生生打死?被人折磨至此,才能令天下人满意不成?”苏扶月反问道。
杀人是错,她不可否认,可如锦瑟这般,心本就存着杀戮之心。
她又凭什么,裁决云裳?
闻言,锦瑟面色微沉,甩袖而去,“既是你不愿意去,那便作罢,本宫又不是求着你去。”
锦瑟走后,她的宫女对着苏扶月哼了一声,“不识好歹。”
“这倒成了我不是了?”苏扶月摸了摸下巴,嗤笑了一声转过身恰好遇到了牧尘。
牧尘远远地望着苏扶月,回想到过去与苏扶月相遇的画面,喉结微微动了动,道:“你还是一如既往,这般冷清。”
自那一日与苏扶月再遇后,他便想到苏扶月总有一日会来到皇宫的,他半点都不信苏扶月会是宫冥的人。
苏扶月是如何的,他亲眼见过,二人气质如出一辙,他又怎会认错。
“是吗?”苏扶月对着牧尘问道。
牧尘笑了一声,朝着苏扶月走近了一步道:“若说有什么不同,倒也是真有一些,你比之前豁达许多。”
以前的苏扶月心性寡淡,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如今的苏扶月却是像下了凡尘的人一般。
多了分生机。
“我还有些事,便不久留了。”对于过去与现在性子这事儿,苏扶月委实没有太大的兴趣,继续跟牧尘再谈。
于是,对着牧尘微微颔首,便转身朝着长孙吴圩的宫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