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算计别人,偏自己不够强大。
却又居高自傲,不懂隐忍,真是愚蠢至极。
杨殊被男人这般刺激着,又因被他提起一脸涨红,可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反驳。
他敢与容荀对着干,仗着的是他曾经帮过容荀,可与这眼前陌生男人,却半分底气都没有。
人说,人善被人欺,诚不是说笑的。
“想要报复容荀吗?想要坐稳江山吗?想要得到苏扶月吗?”男子轻缓地声音在杨殊耳侧响起,对着他问道。
杨殊攥紧了拳头,没有回答。
男子又道:“本座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故而便发发善心帮帮你如何?”
“你到底要做什么?”杨殊沉声道。
能如此狂妄,能自称本座的人,绝对是魔主。
江湖事,朝廷事,素来互不牵连,魔主这是要摄入朝廷?
可当下的局面,容荀以对他生了隔阂,且扬言要重新选人为皇帝。
容家势力庞大,再加之容荀在朝廷素来人脉广,风评甚好。
容荀说要换,谁敢不从!
“本尊自然是要帮你,如你所想,江湖对本座怨言颇多,故而本尊要借朝廷之力,还本座一个清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黑夜淡淡地朝着杨殊看去。
闻言,杨殊心头大喜,连声道:“朕答应你。”
若只是如此,再简单不过,镇压即可。
“如此,皇帝以后便唤本尊,黑夜吧。”黑夜扫了一眼杨殊,将一块令牌丢给了他,道,“以此令牌,可让本尊为你做三件事,事成之后,你需为本尊做三件事。”
“哪又怎及你妖孽,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可真真是不知迷了多少,少女芳心。”苏扶月戳着容荀的胸口,对着他逼问道,“家中可有姬妾?可有与哪个女子订过婚?”
“还未进门,便想着扫清我的后院?”容荀望着苏扶月的目光更加柔和,弯着眉眼,故作头疼地说道,“有你一人便够让我头疼地,哪儿还敢再找其他人?”
苏扶月伸手掐着容荀的腰,容荀握住了苏扶月的手,将她搂在怀中,道:“睡吧。”
“容荀,杨殊不简单。”苏扶月靠在容荀的怀中,闭上了双眸。
听着苏扶月渐渐沉稳的呼吸,容荀缓缓闭上了双眸,他既可以送杨殊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自然也可以拉他下神坛,杨殊不仁他又何必讲道义。
忠君,终君。
往昔,他无牵无挂,父亲位高权重,思虑深远,从不曾他担心,师父更是不用。
而今,他有了牵绊,自是要好好为他与扶月的未来做打算,比如她如今的身份。
这皇后的身份,当真碍眼得很。
容荀望着怀中苏扶月,让她护着,担心着,是他无能了,这些事本不该由一个女人承担。
“扶月,一个月后,本座接你回府。”容荀低下头,在苏扶月的额头落下了一吻,这才下了床,朝着乾清宫飞去。
乾清宫内,杨殊将早已摆放好一个棋盘,棋盘旁也放着一壶茶。
在房门打开之际,杨殊拿起了茶壶为容荀,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上好的西湖龙井,国师可尝尝?”
“皇上,好雅兴。”容荀坐在了杨殊对面,端起了茶却只是嗅了嗅,便放下了茶杯,对着杨殊道,“到底还是急了。”
这般着急,直接下毒?
“容荀。”杨殊抽出棋盘下的剑,指着容荀的咽喉,道,“若你肯安分,我们决计不会如此,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盯上,朕的皇后!”
今日,他与打了一个赌,赌容荀会不会来,也赌苏扶月在容荀的心头,分量有多重。
“杨殊,你当真以为这江山,你坐稳了?”容荀启唇淡笑,眉目淡淡望着杨殊,而指着他的剑,直接在眼前化为了灰烬。
杨殊手指微颤,压着心头那一丝暴怒,对着容荀道:“你要苏扶月,我要这江山,合作如何?只要你替我坐稳江山,我便将苏扶月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