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也没在意,扭着头就要原路返回的时候,却看小黑狠命地冲村口的方向狂吠起来。
它狂吠的声音吓了禾麦一跳。
禾麦还没来得及说它,就看小黑狂奔着向村口跑去了。
禾麦仔细一看,才看到村口农舍的后面站着几个人,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其中一个,可不正是抱着孩子的春花么!
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正是六郎!
禾麦暗骂自己一声,醒的晚了睡眼惺忪的,自己家人都没瞧出来!
其实也不怪她没看到六郎和春花,她站的地方离村口的农舍少说有十几丈远,何况还隔着农舍,再加上早起脑袋不清不楚,这才一时没看到六郎和春花。
禾麦紧跟着小黑的步子往村口跑去,快到农舍的位置时,才惊呆地看到,同春花拉拉扯扯的那个女人,正是秀儿!
那张有几分姿色的脸上,眼角眉梢依旧带着刁蛮与任性,只不过照之两年前的她,隐隐间多了抹老态。
“谁要抢你的孩子了!我自己有孩子!是……是禾林!他想孩子了,叫我把孩子抱过去看一眼,还给你就是了!谁还没孩子怎地,要你的做什么!”秀儿比之两年前还要蛮不讲理,竟然妄想跟春花抢孩子。
“你是哪儿来的贼女子,来村子里抢孩子,你站住!你站住!我要去告诉里正,把你抓到牢里去!”春花的声音无比尖锐地喊道。
六郎手里抱着小虎,一面防两个女人伤到小虎,一面又不得不给她们拉架,一时之间头痛不已。
禾麦跑过去的时候,见到秀儿一只巴掌拨开春花的脸,一只手去够六郎怀里的小虎,“你又是哪儿来的?该不会是这婆娘的奸夫罢?快把孩子给我……欸哟!!”
也不怪这女人认不出六郎,当年她跟禾林初次回村的时候,六郎还是以满面忽然的乡村野夫的模样与他们相见的。而今,六郎被禾麦打理的衣着清爽,面容俊朗,跟两年前的六郎大相径庭。
禾麦心里带着气,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秀儿的发髻,用力拖着她往身后的地方扯去。
秀儿欸哟一声,等被禾麦一手甩到了路旁,一个趔趄站稳,嘴里骂道:“哪儿来的贼婆娘,敢揪老娘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