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不明就里,但见六郎如此举动,便也跟着鞠躬了。
六郎的眼里闪过一片浓雾,脸色较方才沉重了两分,抿了嘴唇,“走吧。”
到最后,六郎也没说那座新坟里葬的是谁。他既不愿说,禾麦不会再问。
但她还是不免有些好奇,为何六郎望着那座新坟时眼里的悲伤,为何会比方才哪一刻都重呢?
……
……
林长喜拉着和秦氏刚刚告别完的禾苗,脚步匆急脸色沉慌。
“爹,您走那么快做什么?”禾苗有些跟不上林长喜的脚步声,“您走慢些,女儿还有些话想跟爹说……”
“有什么事儿都给我放下!”林长喜心口突突直跳,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语气无比的烦躁,“一会儿上了马车再说!”
“上马车?!上什么马车?”禾苗挣脱着林长喜,“爹,您把话说清楚,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林长喜有些恼怒禾苗的反抗,“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给你选的婚事说什么不肯要,逼着我跟你娘东躲西藏,现在像个过街老鼠似的,你还叫我把话说清楚!”
他气的深吸口气,“我和你娘因为你的悔婚欠了一大笔银子,现在得罪了李铮,咱们这是去逃命!逃命!!”
禾苗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咱们这是去逃命!?”
这条路直通村口,若要回家,早该在前面的路口转弯去南树林前的路了。
林长喜不愿再与禾苗说话,不由分说的扯着她的胳膊,“当然是逃命!村口有车夫在等着我们,我们直接从……”
“这怎么行?秦公子已经在家门前等着咱们了!”禾苗奋力甩开林长喜,失声叫道:“他今日要来提亲,是带着聘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