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林愣住,道:“妹妹,你的意思是,二叔心软了?”
“这还不好说。”禾麦也不敢确定,“但禾苗这番举动已经吓到了二叔,不说别的,今天二叔便绝不会跟禾苗硬碰硬的来。禾苗还有时间争取。”
“怕是难。”禾林叹了口气。
禾苗苏醒过来之后,秦氏和禾林进屋探望了禾苗一番,六郎与禾麦倒是留在了屋外头。
林长喜似是故意避着他们,不知去了哪里,等六郎禾麦他们准备走了也没再现身。
回到家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徐姜便来了,禾麦在屋外,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禾苗姑娘是怎的?对你求爱不成还寻了短见?可真是个烈性犟女子!”
“别胡说。”六郎淡淡否认,“此事与我无关。”
“哟哟……”徐姜不信,“方才我在屋里诊治的时候可听得清楚,禾苗姑娘满口都在喊你的名字,你听不见,我可听得清楚。”
“那也与我无关。”六郎神色坦然,扫了徐姜一眼,“你来该不会就为了这事儿?”
“不是,是禾麦的事儿……”徐姜的声音低了低,“我想,在走之前给禾麦开一副驱毒的药方,我再回来时,想来便能将这毒源的眉目查出来,咱们双管齐下,便能使禾麦恢复的快些。但……”
“但什么?”六郎催问。
“但我担心你。”徐姜直直的看着六郎,眉目中划过一抹了然的痕迹,“你可知,驱散体内毒血会带来什么后果?”
六郎眯了眯眼,“你直说便是。”
“轻则损伤身体,重则失忆!”徐姜沉沉说。
“对身体的损伤倒是可以忽略不计,有我在,损伤多少调养回来便是。可若是再失忆呢?到时她可不会再记得你!那时,你们的感情该怎么办?”他跟着补充了一句,“若真失忆,便是我师傅在世,怕是也无回天之力!”
“失忆的几率有几成?”六郎感觉心停了一拍,安静了一会儿才问。
“三成。”徐姜如实说。
“你是怎么打算的?”徐姜静静看着六郎,“我需得将最坏的后果告诉你,如何选择,在你的手里。其实,你们现在这般,不是也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