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的神色怔忪了一下,眼里明显闪过了一片诧异。
“怎么忽然这么问?”他轻声反问了一句,看了看禾麦坚持要得到答案才肯开口的固执脸色,忽然像明了了什么似的笑了笑。
“如果有一天如你说的那般,我杨六郎有钱又有名气,我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事儿。但如果到了那一天,我杨六郎身畔的人还是你,那才是最值得我欢喜的事。”
他眼神温柔如水,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若你是我的妻,我杨六郎对天发誓,无论今后贫穷富贵,都不会有所谓的别的女人,只你一个,若有反悔……”
后面的话被禾麦用小手挡住了,她嗔怪的看着杨六郎,脸色泛红,低声又问:“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呢?”
杨六郎愣了愣,可随即神色更加坚定,“那么,别的女人只会是你。”
禾麦怔怔的看着他,眼里闪着隐隐的惊喜与欢喜,她的心里,早已燃起了漫天的烟火,每一颗烟火上都写着杨六郎的名字。
杨六郎微微笑了,轻轻的用鼻尖蹭了下禾麦的,摩挲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小丫头,可能我对你,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情愿厮守终生,说的,可不就是他对禾麦么?
禾麦的脸颊早已泛红,盯着近在咫尺的六郎的面庞,她的声音低如蚊蚋,却在坏坏的发问:“一见钟情?第一面你就对我心存不轨啦?”
六郎失笑,“什么心存不轨,你这丫头说话太不负责任!是保护。”
他第一眼对视上禾麦的眼,此后就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拴在了他的心尖,另一头系着他心心念念的禾麦。
尽管这有些“肤浅”,可这就是事实。
六郎叹了口气,捏了捏手中禾麦的小手,又道:“我愿意等,等你放下芥蒂敞开心扉接纳我,多久都行……”
他何尝想不通禾麦之前对他心怀介意的原因是什么,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只能等时间去融化禾麦心头的薄冰……
可他愿意等,多久都无所谓。
禾麦没有回答,只是与六郎静静的对视着,凝望着彼此。
在山间越发泛红的夕阳的映照下,这一刻弥足珍贵。
她所要求的所疑惑的六郎一一为她解答,所得的答案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受用。
倘若她成了他真正的女人,恐怕再也不会被这样那样的揪心事儿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