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理她就是。”杨六郎说。
“她贴上来没完,都是乡里乡亲住着,她与奶奶相熟,怎么撵?”禾麦苦着脸。
杨六郎想了一会儿,“下次她再来,你跟她说这片闹熊瞎子,专吃嚼舌根的老婆子!”
“哈哈哈……”禾麦笑弯了腰,“你当她是三岁娃娃呀……”
杨六郎也笑了,禾麦跟他说笑之间,向外瞥了一眼,却又气了。
她眼见到院里小黑都不理的董婆子,背起一捆柴火,又偷偷溜出了她家院门——禾麦看过去,正与做贼心虚的董婆子四目相对哩!
“臭老婆子,你不要脸!!!”禾麦又气吼吼的,“你凭什么总偷我家柴火?给我还回来!”
杨六郎见她要追上去,忙拦下了。
“好了好了,就是一捆柴,没什么大不了的。赶明儿我再砍十捆去……”杨六郎安慰着,“别气别气……”
禾麦胸口不停的起伏——这老婆子怎的这般不要脸?
她家男人那么多,不干活白养着做什么?连捆柴还要用偷的,懒出花了!
这会儿院门外进来一个人,似是被灶房门口骂街的禾麦吓住了,站在门口呆了好久。
“徐姜?”杨六郎认出人影来,“你怎么来了?”
“我……”徐姜看看气性还没缓过来的禾麦,扁扁嘴。
他是想来蹭饭的,可一进门就被禾麦吼得胃口都缩进胆里了。
“我来取那块石头。”徐姜蔫蔫的说——想起今晚没着落的晚饭,他兴致属实不高。
禾麦定了定神,“那块灰石头?”
“啊,嗯,对,硝石。”徐姜说。
杨六郎走过去,“我去给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