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那时该有十七斤重了。”说着接过小少爷抱了抱:“这回瘦了不少,小少爷向来活泼,这会儿怎么只知昏睡呢?莫不是病了?”
周锦容顿时大怒:“你个奴才胡说什么?这话是能乱说的?还不快掌嘴?”
拂知嘲讽道:“这般跳脚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给查出来?去请大夫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弟弟这般嗜睡,是因为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给他喂药,待长大后因中毒太深,已然不能如寻常人般生活,那张与母亲像极的面容,让她无比自责,如果她要是能早些发现,弟弟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拂知便不再理会她,而是看着坐在那里生闷气的父亲,声音低了几分:“我知道爹您怪我,可我不想让我最看重的亲人有半点意外。我们姐弟俩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家人眼里已然放不下我们,如此,我们只能自保。”
“我为何如此说,爹过会儿便明了。”
下人请来的是滕州城最为有名的韩大夫,专治刁钻古怪的难医之症,不过看了几眼,号过脉,登时大怒,哆嗦着责备道:“何人竟如此心狠?居然喂食小少爷这等凶药?孩子哭闹是天性,偏有人借此药让孩子昏睡不醒,长此以往,麻痹神经,长大后必残无疑。”
周老爷先时确实怨怪女儿,可听到韩大夫如此说,登时慌了神,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就要抱同哥儿,却不想女儿侧开身子让他落了个空。
女儿已然不信他了……
“可有救治的法子?”周老爷赶紧问道。
“有的,待老夫开副方子,次方药性温和,不光解毒亦能帮助幼儿养护身体。”
拂知客气地与韩大夫道过谢,让身边的丫头去送送大夫,自己抱起弟弟冲着父亲行了一礼。
她笑得依旧温婉:“女儿想爹会给弟弟一个交待的,您若是包庇袒护,女儿也不能说什么,往后有些事情还请爹让女儿自己做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