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抱在怀中的姿势，将余归晚身上的锁链打开，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他怀中的‘东西’，所有的人呼吸一滞，却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来。

百里臻渐行渐远，在消失之际，他的声音随着风飘来：“查！”

——

百里臻疯了，自从那日，他将那个东西抱回来之后，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每日与之共枕眠，还大肆寻找神医谷谷主农百草。

农百草在外游历，听闻余归晚被火烧伤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来到了京城，却看见了床上那个只能隐隐看出曾经是个人的黑色焦炭。

因为那场大火，余归晚浑身肌肉萎缩，再加上她蜷缩着的姿势，导致浑身的骨架都闭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在母胎中的姿态。

“你是她师父，一定可以治好她的，对吗？”百里臻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恳求意味。

农百草看着床上的‘人’，半晌没有说话，等到他开口说话了，才发现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不堪：“她已经死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余归晚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