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可不是我说的呢!”薛玲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先不说这样一口巨大的“黑锅”砸在身上,那重到轻易就能将人砸到地心深处的份量,单单它背后隐藏着的两大世家之间的生死博弈,就不是她这么个弱女子能随便掺和的。
“我就是比较好奇,究竟是谁,敢冒这样大的风险,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你不是号称自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包打听’吗?”
薛将军才不相信拥有数不尽植物做帮手的薛玲,会不知道谁才是那亲手引导了这一切,却轻易就将所有指向自己的线索清除了个干净,真正隐藏在幕后,即便有能耐、有人脉、有地位的林将军出手,也都没能揪出来的黑手。真要说的话,他更倾向于早在这些消息萌芽,甚至,在那位幕后黑手煞费苦心地谋划这一切之前,薛玲就已经知晓。
至于,为什么,薛玲明知林家和薛家是世家,林将军和薛将军这两位,更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的好兄弟,却依然将自己有意无意间探听到的消息藏着掖着,从没显露出分毫来?
原因很简单,不外乎牵涉到的人是林佟和罗清婉。
哪怕,早在四年前,这两位就已经放弃学业,选择南下发展。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在京城时隔三茬五骚扰、挑衅和算计薛玲的过往,以及哪怕离开后,仍然不忘记抹黑挖坑给薛玲跳的举动就能一笔勾消。
真要说的话,这些事情暴露出来后,没跟着推波助澜、落井下石,更甚至配合那位幕后黑手的算计,将林家拖入深渊,已经算是薛玲手下留情了。
是的,薛将军从不怀疑薛玲的能耐。哪怕这些年,薛玲过着“家——学校——承包的山”这种简单乏味到一眼就能看透的生活,偌大的大院和学校里,也没能交到一两个知心好友,颇有几分“孤家寡人”的味道。
大多数普通人在遇到挫折和困苦时,都会忍不住艳羡向往那些足智多谋,谈笑风生间就将一切麻烦的事情消弥掉的聪明人。但,在他们这些有着丰富见识和阅历,颇有几分“除去巫山不是云”感慨的老人家眼里,真正让人羡慕嫉妒的,却是那些凭借自己一身强悍实力,而数十年如一日地直率行事,却依然走到哪就被捧到哪的人。
简单地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济于事!
得亏薛玲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薛将军竟然“脑补”了那么多。否则,旁的不说,单单薛将军心里琢磨的这些林佟、罗清婉和她之间的“恩怨情仇”,就会让她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眼下,和薛将军嬉笑间,就探讨完了林佟和罗清婉短短四年时间里,究竟走了哪门子好运,竟然赚了将近十个亿的钱,以及接下来林家又打算如何应对处理这些事后,薛玲就岔开话题:“爷爷,杨涛今天打电话过来说,他问过当地擅长养殖耕种的老农,说是辽省那儿的山地,除了能种些当地特有的樱桃、西瓜、果梨、苹果、草莓、大枣和葡萄等水果,再挖塘种藕养鱼虾,顺道养些鸡鸭鹅外,还能再开辟个地方养上一些黑猪。”
提到这些话题,薛将军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毕竟,虽然,他也是泥腿子出身,但,早在四十多年前,他跟着部队南征北战后,这些年摸农具亲自耕种的机会还真是少之又少。真要谈些什么经验,也就是十来岁的年少时期跟着家人下地的一些过往。论起参考价值,还真是可有可无,给不出薛玲任何有用的建议和意见。
当然,他也知道,薛玲今儿特意提起此事,也绝不是想要和他探讨这些。
该说,薛将军脸上的疑惑茫然太明显了吗?以至于,并没有特意抬头细细观察的薛玲,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干脆利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爷爷,你上次给我的名单,上面的人,我全要了。”
“回头,我再问问大伯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介绍的。”末了,还不忘记摇头感慨道,“这世道,招个人都这么麻烦,唉……”哪像几十年后,只要有钱,就不愁招不到人呢?大笔的钱砸下去,别说有实力有忠心的人了,就是再如何独孤求败的人才,也都能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