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意见？”夜河提着酒瓶从椅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张智文校服的衣领，满脸不爽地问道，“想打架吗？小子！”

这句话很纯熟地说了出来一看就是在某些有小混混的电影动漫中学来的。

“不敢。”平静的回答。

张智文已经知道她这个情况几年了，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觉得夜河正在朝某些奇怪的方向发展。

夜河的身体已经完全贴着张智文了，属于女性的柔软和温暖张智文是第一次感觉到，但是怀中的女性已经熟睡了，手中的酒瓶也摇摇晃晃地像是要落下的样子。

张智文抱着她放下酒瓶，然后把落在地上的贴生衣物丢到客厅的沙发上，最后把她抱回了房间内，盖上了被子。

他本来准备离开，但是手被夜河紧紧地抓住了。

“白痴，放手。”张智文心里想着，但是却完全不敢出声，默默地呆在夜河旁边，等着她进入深层次的睡眠，然后自己就解放了。

这么做对于他来说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就是之前吵到夜河睡觉然后被打。然后十四岁那年，夜河便再也不和他一起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张智文觉得他下一秒可能睡过去的时候，夜河的手终于放开了。

“啊……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可能还有工作……哈啊……”张智文打着哈欠来到了客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

夜河迷迷糊糊地起床，打开房门。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是外面已经有亮光透进来了，张智文平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然后头下枕着的是……

夜河立马清醒过来，蹑手蹑脚地爬到张智文身边，听着张智文平稳的呼吸，她吞了吞口水，慢慢地抬起张智文的头，取出了垫在他头下方的贴身衣物。

她发现张智文距离她很近，很近。也许凑下去就可以吻住他。

“真是个大木头。”夜河看着张智文，想着和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

那时她只有五岁，但是作为天才她连大人之间的事情都明白得清清楚楚。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倒是真的。长着绝对会被称为是小白脸的脸，修长的身材，秀丽的长剑，古朴的道袍，简直如同古风中那些得道高人一样。

但是那是张智文可是语言不通，见面就开打。她可以看得出来张智文留手了，毕竟对方是一个小孩。但是她几乎是连嘴都用上了，用小孩之间最无奈的打法让他屈服了。然后“逼签”卖身契。

之后一直同床共枕九年，竟然没有一丁点非分之想。

每夜抱着她睡觉的少年还是这样，只不过像是小了几号，毕竟是为了去学习，迫不得已才变成这个模样罢了。

“究竟亲不亲呢？”夜河盯着张智文的脸陷入了纠结，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想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

说实话这个纠结也是够久，张智文都醒了，看着眼前盯着他的夜河，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跑到这里来呢？

“喂，你醒啦？”不客气的声音和平静的脸。

“现在几点了？”张智文在包里摸着，没有发现手机的踪迹。他在心中叹息一声。

“手机又丢了？”

“明察秋毫。”

“这是第七个啦！”

“对不起。”

“没关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啦，你看是去卖身还是干什么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