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飞廉,此时周身的虚空忽然有一团团暗金色火焰浮现,旋即幻化出了炎煌帝镜的虚影。
这些散发着恐怖神曦的铜镜,此时正不断的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隐隐与这万丈神国形成了共鸣,其镜面中还倒映出诸多悲神剑的镜像。
“哼,哪怕是让你借助神国的力量,你也依旧无法击败我夏侯婴,我可是酆都的第二阎君使徒啊!”
低声咆哮着,夏侯婴猛地将自身的力量爆发到了极致,持戟朝着斩落的陷仙剑狠狠击出。
轰,磅礴的气浪急速朝着四周激荡开来,旋即有道道裂痕在两者之间的大地撕开,使得下方流露了无比炽热的岩浆。
鸿凌意念一动,已然将整个神国与这方天地相融,使得自身踏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他此时持剑与夏侯婴僵持,而背后的诸多铜镜此时照射着飞廉,其镜面之中不断爆射出许多锋利的长剑,使得这位上古风神面色大骇。
急速舞动起手中的长枪,飞廉不断击溃诸多从铜镜之中飞出的悲神剑,很快,他就抓住了一个空挡,一枪朝着一面铜镜狠狠击出。
嗤,锋利的长枪击穿了铜镜,却并未将之击碎,它仿佛穿过了平静的水面,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嗯?这铜镜竟然是虚幻的么,不对,若是虚幻的,那么那些爆射而出的长剑,怎么会被我给击碎,难道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还是琢磨不透这些镜面的虚实,但飞廉反而放下心来,经由这一番接触,他知道鸿凌的这些攻势无法伤到自己,纵然身处这万丈神国之中,他又有何惧!
天地之间不知何时起,凝起了一股猩红无比的剑意风暴,而在这风暴之内,鸿凌此时周身的经络穴窍在闪烁着暗金色的流光,将自身的神曦释放到了极致。
他手中的陷仙剑,此时宛若一头渐渐苏醒的巨兽,其上的剑意,变得越来越强横,甚至让整个神国都出现了血色的异像。
“好了,热身结束了两位大人,你们觉得自己谁应该先死呢?”
微微将长剑一震,鸿凌的掌心有猩红的血浆不断涌出,将此剑慢慢的濡湿,使得其上的锋芒瞬间超越了自身的能级,踏入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冷漠的看着惊愕的飞廉和夏侯婴,眸子中的杀意此时完全凝成了实质,使得这两大神君瞬间身形一颤。
“这怎么可能,他刚才发动的力量,难道还不是全部么?”
夏侯婴干咽了口唾沫,蓦地急速将手中的蚩神戟一横,张嘴将一口精血亦是喷在其上,使得这件魔器的力量跟着暴涨,但这似乎还是比不上鸿凌手中的陷仙剑。
“该死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够驾驭这等厉害的神器!”
飞廉眼见夏侯婴开始拼命,整个人亦是急速将瞳孔一凝,周身有无数道青色的符咒涌现,令其身旁的虚空在释放出狂暴的风系法则。
“嗬,看来两位还打算垂死挣扎啊,那么,我就先杀一个好了,但是,该选谁比较好呢?”
鸿凌冲着狰狞的冷笑着,其目光缓缓盯向了飞廉,复又转向了夏侯婴,让这两大神君瞬间身形一颤,心脏也跟着不争气的骤停,复又急速的跳动起来。
锋利的枪尖从胸前贯穿而出,其上还有粘稠的血在汇聚成流,朝着下方的低落,使得鸿凌的白皙衣袍被染得猩红。
微微转过头,他看着正悬空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狞笑的飞廉,猛地倒转右手的陷仙剑,以剑柄末端当的一声将其枪尖给击退出伤口,使得自身的的血肉被长枪撕扯出了一小部分。
“鸿凌大人,与我二人交手您还敢如此大意,要是万一死在了这里,只怕您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啊!”
正从大地上的陨坑中爬起的夏侯婴狂笑着,似乎的对于鸿凌被飞廉一枪击伤很是兴奋,就连其原本被陷仙剑与悲神剑压制的气息,在这一刻都重新变得狂暴起来,将其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意念一动,鸿凌调动体内庞大的神曦,将之不断灌入伤口中,令其加速愈合。
狰狞的创口此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愈合,其内新生的血肉在将所有的肌体组织重新修复,使得鸿凌原本萎靡的气息再次暴涨。
急速对视一眼,飞廉与夏侯婴瞬间同时点头,似是达成了共识,猛然朝着鸿凌爆射而出,两人手中的法器,此时亦是在爆发出冰寒的锋芒,使得无双世子身前与身后的虚空都被磅礴的神曦充斥着。
“哼,你们还真是会挑时机,想趁着本世子遭到重创出手,真以为我会束手待毙不成!”
忍痛将左手的悲神剑朝着前方爆射而来的夏侯婴一甩,鸿凌猛地将瞳孔一锁,使得此剑瞬间在虚空中急速分裂幻化,形成一阵璀璨的剑雨将这位酆都第二使徒的周身锁死。
“没用的,仅仅是依靠御剑之术,你岂能阻止我!”
夏侯婴暴喝着,手中蚩神戟的锋芒率先击中一柄长剑,使之砰的一声炸碎成无数暗金色的金属光屑,而他依旧持戟朝着鸿凌爆射而来。
“以我之名,凝现吾之神国!”
空闲的左手微微抬起,鸿凌屈指在虚空中一点,瞬间有一层氤氲的流光自他的指尖涌出,急速化为涟漪笼罩了方圆方丈之内的一切,使得夏侯婴面色一变。
嗤,尖锐的破空之声从身后袭来,却是飞廉携枪掠空,撕开了重重壁障,再次朝着鸿凌爆射而来,意图击穿他的脊骨。
“哼,纵然你能正面挡下夏侯婴大人的攻势,但我飞廉的这一枪,阁下可没那么好接!”
再次将更强的神曦注入长枪之中,飞廉人枪合一掠空而过,其周身所凝成的强大风暴,甚至开始撕开鸿凌缭绕周身的万丈神国。
“时空!”
鸿凌微微抬起头,猛地将瞳孔一锁,瞬间,整个万丈神国之内的时空被彻底的锁死。
嗡,尖锐的金属鸣颤之声依旧在响彻着,但其似乎被无限的拉长了,无数悲神剑此时静静悬空,其所散发出的强大剑意,宛若极光般将所有的一切都给笼罩在内。
飞廉以神曦凝聚出的风暴,夏侯婴以魔气催动的冰寒戟锋,此时都在剑意的侵蚀之下不断消散,就连两人的皮肤都在急速剥落。
被定住时空的万丈神国之内,所有的一都变得死寂,不管是修士的力量流转,还是法器的法则调动,都完全失去了意义,哪怕是神识或者思维意识,在这一刻都被彻底冻结。
无双世子依旧站在神国的中心,身上的伤口此时终于完全恢复,就连被长枪击穿的衣袍,都完全恢复了原状,但他继续出手,而是一脸警惕的感应着飞廉与夏侯婴的力量。
太乙神君之间的交锋非同小可,纵然他以时空法则暂时禁锢了这两人,但这绝对不意味着,这两个强者就会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