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鸿凌的左手再次炸碎,其血雾之中有紫色的天劫之力在弥漫着。这些残缺的天劫之力,虽然比不上姬长空先前甩出的任何一道剑气,但足以致命。好在,它们在炸碎了大楚人皇的左臂之后,已经无力侵蚀逆鳞所在的区域。
“你不该抛弃姜子兮的尸体,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死!”鸿凌看着在紫霄剑下,慢慢的化为虚无的武皇尸身,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能杀她姜子兮,正是借力打力。用她残缺的天道劫力,将之抹杀掉。你若是将其尸身带回大武留心观察,或许会汲取教训,免于一死!”
噗!他仰天吐出一口死血,身形急速的坠落。击杀姬长空之后,他自己此时也是奄奄一息。若非死撑着,只怕早就昏死过去了。只不过,他终于做到了。这位武皇陛下,终于死在了他鸿凌的手里。
刷!虚空之中有一道白虹急速闪过,将其身形接了下来,复又急速消失。就连那失去了宿主的紫霄剑,亦是跟着一同消失。而下方的大战,依旧在持续着。不过,大楚的优势已经很是明显。
“这家伙,又弄成了这副模样!”白素抱着双臂残缺的鸿凌,急速的掠过虚空。紫霄剑在她的身后游弋着,释放出柔和的天道之力。
在失去了姬长空这个主人之后,此剑居然吞噬了武皇的所有力量。现在,它的力量已经再次攀升,直追最强大的天道神器。在其剑身上,还有一道天道咒印若隐若现。
“此剑居然凝聚出了天道咒印,拥有自行转化天劫之力的威势!”白素有些骇然的盯着紫霄剑,眸子中满是凝重之色。
这柄长剑内的剑灵已经陨灭,但其威势不降反升。如此诡异的天道神器,实在是让人不敢轻易接触。若是它对于鸿凌抱有杀意,只怕白素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抵挡。不过,直到白素带着鸿凌返回天荒城,紫霄剑依旧没有要杀人的趋势。
“你到底跟着我们做什么?”白素将重伤的鸿凌放在床榻上,有些恼怒的看着悬空的紫金色长剑。
嗡!紫霄剑只是轻轻鸣颤着,释放出一缕缕柔和的天道劫力。这些劫力此时宛若百川归海般,不断的没入鸿凌的体内,使其身体内的伤势急速的痊愈。就连其断掉的手臂,都在这劫力转化的生机催动之下,缓慢的生长出来。
“嗯?”白素有些讶异的看着此剑,实在想不明白,它到底要做什么。
而此时,远在北冥仙界的殇家大殿之内,一个浑身弥漫着寒气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他身前的虚空之中,一柄暗金色的长剑正被无数的锁链束缚着,狂暴的挣扎起来。无数道锁链被恐怖的剑意震出一道道裂痕,使得此人蹙了蹙眉。
“这悲神剑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如此的暴躁。难不成,它的主人是出了什么事?这股庞大的敌意,又似乎有些奇怪!”这男子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而是打出无数玄奥的手决,在悲神的周围凝聚出冰冷的火焰,试图炼化此剑。
“这都十年了,此剑依然还不肯臣服。难道我殇夙真的与它无缘,不能由此跻身天道神境吗?唉!”
咔咔咔!骨头重新生成接合发出的脆响,使得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这让人有些牙酸的声音。白素看着鸿凌重新生长出来的双臂,微微蹙了蹙眉。在紫霄剑凝练出天道劫力,为其催生双臂的瞬间,大楚人皇的眉心竟是隐隐浮现一道紫金色的天道咒印。
“天道‘无情’的咒印,怎么会烙印在他的眉心,难道这紫霄剑竟然认他为主不成?”白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鸿凌可是击杀姬长空的罪魁祸首,紫霄剑怎么会认他为主呢?
大楚与大武王朝的边境阵线之上,大武的各大军团正不断的溃败。谁都没想到,战役才进行了不到两天,大武就全线溃败了。在武皇姬长空陨落的瞬间,大楚人皇的直隶下属残锋,竟是直接出手格杀大武的诸多神境。
而原本镇守各个军团的大楚神境,亦是全线出击,抹杀诸多神境。尤其是那些来自天庭的恐怖高手,他们每个人的力量都十分强大。仅仅是死在他们手下的大武神境,就已经超过了一半。
大武武皇姬长空陨落之后的第三天,大武联军各大精锐军团全军覆没。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大武王朝竟是再无能够镇得住场面的高手出面。不过是短短一个月,大楚就全面收复了所有的城池。
而这一个月,大楚人皇鸿凌一直都处在沉睡状态。直到大楚的各大精锐军团将天启城收复,他才悠悠醒来。白素一直守卫在屋子内,已经接连格杀了几波前来行刺的高手。
这些神境强者,都是大武王朝的余孽。然而,在白素的面前,这些人几乎没有谁能够撑过两剑。紫霄剑因为鸿凌的关系,竟然能够被她驾驭。那强大的天劫剑意,哪怕是最强的大罗神境都无法抵挡。
“呼!”鸿凌从床上坐起身,长长的呼出一道浊气。
他看着眼前的白素,眸子中满是温柔之意。所有的情况,他已经以神识打探到,人忽然变得轻松起来。如今大楚已经收回了所有沦陷的国土,他也正好可以歇一歇了。
“白素,我这是在天启城?”鸿凌诧异的问道,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嗯!天启城被攻陷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把你带过来了!”白素带点点头,指了指紫霄剑,“这家伙也跟过来了,它好像赖上你了!”
“这紫霄剑,不是姬长空的佩剑吗,怎么会赖上我?”鸿凌有些诧异的看着悬空的紫霄剑,蓦地额头一热,竟然缓缓的浮现出一道紫色的剑痕。他瞪大了双眸,有些不可思议的摸着额头的剑痕。
“陛下,听说您醒了过来,诸多大臣已经在大殿内等着了。请您速速起身,前去主持大局!”尚不等大楚人皇仔细研究这剑痕,窗外就传来了侍从有些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