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能斩断我的天阶长剑!”玄业面色阴沉的盯着残锋,整个人几乎气炸了。他虽然有圣器在手,但是以他目前的力量,根本就难以随意的调动。而天阶的紫色长剑,无疑是他目前最趁手的兵器,但竟被残锋给一刀削成了两段,怎能不令他气愤。
“不止是你的长剑,就是你,也要被我削成两半!”残锋冷笑着说道,对于玄业这个生死大仇,他做梦都想着将之击杀。
“哼,你以为,凭借着一柄匕首,就能够杀的了我?”玄业随手将手中的短剑丢在地上,微微一闭眼,一阵猩红的流光,从他的背后慢慢的亮起。
嗤嗤嗤,玄业的后背仿佛是被刀斧劈开了一般,一道道猩红的血流,慢慢的从他裂开的皮肤中探出来,像是无数的线虫,慢慢的汇聚成一件猩红的披风。那披风一出现,一股浓重的血气,就弥漫在整个广场之上,形成了一股厚重的血云。
“噬血披风!”残锋冷冷的盯着笼罩在血雾中的玄业,眼中杀意骤起,就是这件圣器,害得他家破人亡。而且,那一战,他自己也是被这件披风所伤,几乎被废去了一身的修行天赋。此时,再次见到此物,残锋恨不得直接将之粉碎。
“怎么样,再次见到我这件圣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力呢?”玄业微微一笑,一身的气息慢慢的与嗜血披风的圣器之力交融。轰,一道猩红的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天空中的流云给彻底的粉碎。玄业站在光柱之中,冲着残锋微微的勾了勾手:“来呀,让我看看,你这手下败将,究竟有什么底气,胆敢再次前来送死!”
残锋身形一闪,再次暴射而出。他人在半空,意念一动,唤醒了体内沉寂的吞天蛟血脉。嗷,一股强横的气息,在他体内炸开,将他的修为瞬间抬升了一个等级。无数黑色的风雪,缭绕着他,与他一同朝着玄业漫卷而去。
“又是这一招,上一次,你就是这样才逃掉的吧!可是你认为,在圣器的力量面前,你这一招,对我有用吗?”玄业笑着问道,毫无疑问,使用了血脉之力的残锋,他无法与之抗衡。但是有圣器噬血披风在手,他自然怡然不惧。
“这一次,绝不放过你!”
“大胆残锋,竟敢口出狂言。你这贼子,昔日败于我玄清阁七太上之手,今天还敢前来撒野!”一个中年的长老从人群中站出来,高声喝道。“七太上念你一身修行来之不易,不忍取你性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敢再次找上门来,真当我玄清阁是好欺负的吗!”
“聒噪!”残锋摇摇头,身形一闪,啪的一声,已经一掌扇在那长老的脸颊之上,将之抽飞。“若是再敢出言,可就不是扇你一巴掌,打落几颗牙齿那么简单了!”
“你!”那长老挣扎着站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的残锋。他此时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看着滑稽无比。然而尚未等他继续开口,残锋目光一瞪,他就缩了缩头,不敢再说话了。
诸多玄清阁弟子看见自家长老被人扇了一巴掌,顿时大怒。他们此时近百人齐心协力,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剑阵,在几个长老的带领下,将大阵催动起来。滔天的剑气冲天而起,朝着残锋狠狠的劈下。这是汇聚了上百人奋力的一击,然而这样的力量,或许对于普通的炼虚合道高手会产生致命的威胁,但是对于残锋这样的绝世高手而言,与小孩子过家家无异。
他看着那剑阵催生出的剑气朝着自己斩下,伸出一只手,朝着那斩下的剑气抓去。嗤,那剑气落在他的掌心,被他一掌托住。那锋利的剑气,竟是无法伤他分毫。众多玄清阁的修士,死死的盯着残锋的手,眼中满是骇然之色。他们所布出的剑阵,就算是寻常的炼虚合道修士,也无法如此淡然的对待。这可是玄清阁历代先贤推衍出的镇派剑阵,拥有着神鬼莫测之能。然而今天,他们引以为傲的剑阵,数百人合力催生出的剑气,竟然被一位炼虚合道初期的高手抬手之间就挡住了,这简直是就是在颠覆他们对于这个剑阵的认知。
“该死的,他怎么会这么强,翻手之间,就能够镇压下我等合力凝聚出的剑气!”有玄清阁的弟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他看着残锋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中满是震撼之色,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残锋一般,轻而易举的破去这玄清阁自古流传至今的剑阵。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难道历代玄清阁先祖,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的吗!
残锋拖着那剑气,轻轻向前走了一步。他再次一巴掌扇出,一道巨大的掌影瞬间凝起,狠狠的扇在整个剑阵之上。轰,天地之间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上百玄清阁弟子,连着那些夹杂在弟子中的长老们,瞬间被残锋一巴掌扇飞,重重的落在广场之上。一干弟子,此时个个吐血,就连那几个长老也是如此,没有人能够撑过残锋掌力的攻击。
残锋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冷哼一声。
“玄业,我残锋如今又来找你复仇了,怎么,难道不敢出来见我吗!”洪亮的声音,被残锋以真气散播在整片天地之间,传出很远。良久,整个玄清阁的大殿之内,十道人影飞快的闪烁着,出现在广场之上。
在鸿凌的感知之中,这十道人影,均是达到了炼虚合道的境界,一身的修为浑厚无比。想来,这十个人,便是资料上所说的那十个玄清阁的太上长老了。其中一个身着紫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迈步走出,一脸傲然的盯着眼前的残锋。